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決 書
????（2006）一中行初字第62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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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告特捷通訊公司（Tegic Communications,Inc.），住所地美國弗吉尼亞州20166達利斯AOL大道22000（22000 AOL Way,Dulles,VA20166）。
???? 法定代表人凱瑟琳.威丘莉斯（Katherine Wychulis），助理秘書長。
???? 委托代理人矯鴻彬，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律師。
???? 委托代理人趙林琳，女，漢族，1978年8月13日出生，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專利代理人，住北京市宣武區右安門內大街28號19門340號。
????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 委托代理人蘇青，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委托代理人張鵬，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第三人何爾恭，男，漢族，1934年6月8日出生，華南師范大學計算機應用研究所退休教師，住廣東省廣州市天河區中山大道西55號華師大西區3棟202房。
???? 委托代理人董同源，男，漢族，1941年3月3日出生，核工業專利中心退休干部，住北京市西城區西直門內大街74號。
???? 原告特捷通訊公司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5年12月8日作出的第7819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7819號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本院于2006年4月27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何爾恭作為本案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6年6月26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特捷通訊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矯鴻彬、趙林琳，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蘇青、張鵬，第三人何爾恭及其委托代理人董同源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 第7819號決定系專利復審委員會就特捷通訊公司針對何爾恭擁有的名稱為“一種‘自由寫’輸入漢字的方法”的發明專利（簡稱本專利）所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作出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在該決定中認定：
???? 一、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三十三條和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根據《審查指南》第二部分第二章的相關規定，對本專利技術特征“根據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括號中的內容不能解釋為對權利要求保護范圍的限制，即權利要求2的保護范圍不應包括該內容。雖然上述增加的內容在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中均未提及，但是根據輸入的字符串來進行選字處理是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在選字處理時必用的技術手段，能從原始的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中直接地、毫無疑義的導出“根據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來選取漢字。因此被請求人對權利要求2的修改符合專利法第三十三條和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
???? 二、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本專利說明書第5頁列舉的流程圖中的最后一個步驟明顯是一個錯誤，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對此可以毫無疑義的確認。由于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能夠清楚、正確地理解本專利的內容，并根據說明書記載的內容，不需要創造性的勞動，就能夠再現本專利的技術方案，解決其技術問題，并產生預期的技術效果，因此本專利說明書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
???? 三、關于本專利是否符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的規定。本專利的發明目的是針對使用小型鍵盤的人群提供一種無需特別學習的漢字輸入方法。獨立權利要求1中記載的漢字輸入步驟足以實現上述發明目的，“漢字筆劃信息庫”是本專利的漢字輸入方法在計算機軟件支持處理上所需要的，并不是漢字輸入方法的必要技術特征，不需要寫入權利要求1中，因此權利要求1符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十一條第二款的規定。
???? 四、關于本專利的新穎性。權利要求1與附件2的區別技術特征在于：（1）權利要求1用于小型鍵盤；附件2用于計算機通用鍵盤；（2）權利要求1中輸入漢字必須7個鍵，包括5個筆劃鍵、1個模糊鍵和1個結束鍵；附件2在計算機通用鍵盤上安排37種漢字常用筆劃和73個組合筆劃，將空格鍵作為結束鍵，沒有模糊鍵；（3）權利要求1中五筆劃鍵分別對應五種筆劃：撇、橫和挑、豎和豎鉤、點和捺、折；附件2中在37個鍵上安排37種漢字常用筆劃，其中橫和挑、豎和豎鉤、點和捺均是兩個不同筆劃，安排在不同鍵上；（4）權利要求1中對不明筆劃或不明筆順的筆劃采用模糊鍵代替，從而跳過這些不清的筆劃，然后輸入后面確定的筆劃；附件2中包括同碼筆劃，即是將容易搞混淆的常用筆劃或形狀相近的二個或二個以上的常用筆劃，在輸入時可以相互通用。因此，權利要求1與附件2的技術方案不同，權利要求1具有新穎性。
???? 五、關于本專利的創造性。權利要求1與附件1的區別技術特征在于：（i）權利要求1中輸入漢字使用7個鍵，包括5個筆劃鍵，1個模糊鍵和1個結束鍵；附件1中只使用5個筆劃鍵，沒有模糊鍵和結束鍵；（ii）權利要求1鍵盤盤面有進行漢字和專業功能兩種狀態轉換的轉換鍵，附件1中未公開；（iii）權利要求1中按照標準筆順的要求逐筆用相應的筆劃鍵，輸入完全部筆劃后用結束鍵；附件1中依書寫順序只輸入漢字的第一、二、三、四及最末一個筆劃，不足五劃者，輸入0作為間隔；（iv）權利要求1中對不明筆劃或不明筆順的筆劃采用模糊鍵代替，從而跳過這些不清的筆劃，然后輸入后面確定的筆劃；附件1中對于漢字中難于確定其種類的筆劃，一律用數字鍵6代替。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與附件1公開的技術方案之間存在上述區別技術特征，附件1也沒有給出得出包含上述區別技術特征的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的任何技術啟示，本領域技術人員需要付出創造性地勞動才能得出權利要求1所述的技術方案，且該技術方案具有有益的效果，因此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具有創造性。附件2沒有公開區別技術特征（i）（iv），附件3-7沒有公開區別技術特征（i）、（ii）、（iii）、（iv），也沒有給出得出權利要求1技術方案的任何技術啟示，即使將附件1分別結合附件2-7，本領域技術人員也需要付出創造性地勞動才能得出權利要求1所述的技術方案，且該技術方案具有有益的技術效果，因此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與附件2-7之一的結合具備創造性。
???? 權利要求2與附件3的區別技術特征在于：（a）權利要求2具有部件信息表；（b）權利要求2利用部件信息表把每個構成部件展開為筆劃串，把部件的筆劃串加到字的信息中形成字的全部筆劃串。附件4、7沒有公開上述區別技術特征（a）、（b），也沒有給出得出權利要求2技術方案的任何技術啟示，本領域技術人員需要付出創造性的勞動才能得出權利要求2所述的技術方案，且該技術方案具有有益的技術效果，因此權利要求2相對于附件3與附件4或附件7的結合具備創造性。
???? 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第7819號決定，維持本專利權有效。
???? 原告特捷通訊公司不服第7819號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其訴稱：第7819號決定沒有以事實為依據適用相關法律和審查規定，對事實認定錯誤。一、專利復審委員會無視第三人在附件10中做出的關于附件1和附件2的意見陳述，即“結束鍵是本專利的必要技術特征”，反而接受第三人在無效階段辯稱“模糊鍵”才是其發明相對于附件1和附件2具備創造性的意見。根據“禁止反悔原則”，專利復審委員會在評價該發明專利的創造性時，不應接受第三人的反悔意見，而應依據附件10中第三人已經承認的事實來得出結論。
???? 二、權利要求2的修改超出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的記載范圍。專利復審委認定，第三人在專利審批過程中對權利要求2增加的技術特征“根據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的括號中的內容不應包括在權利要求2的保護范圍內。這與第三人答復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時的意見陳述相矛盾。結束鍵作為編碼元素的一個并且取碼時最后要使用結束鍵，是該發明的發明點所在，那么括號中的“包括結束鍵”就不可能不作為權利要求2保護范圍的限定。
???? 三、第三人在專利申請審查期間針對同一流程步驟有多次改動。本發明說明書的流程圖中最后一個步驟（N屬于M）應該是第三人的真實意思表述。根據該流程本領域的技術人員無法實現該發明。因此，該發明的說明書未對所謂的發明做出清楚、完整的說明，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相應的，本專利的權利要求2不能得到說明書的支持，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四款的規定。
???? 四、專利復審委員會錯誤地解釋并認定了附件1和附件2的公開內容。權利要求1中的“結束鍵”對應附件1中的“0”；“模糊鍵”對應附件1中的“6”。兩者區別僅在于“轉換鍵”，而利用轉換鍵對漢字和專業功能進行切換是本領域的公知常識。本領域的技術人員在附件1的基礎上結合公知常識無需任何創造性勞動就可以得到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不具有創造性。附件2公開了“轉換鍵”和“結束鍵”。因此，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和附件2的組合不具有創造性。
???? 五、專利復審委員會錯誤地解釋并認定了附件3和附件4的公開內容。附件3已經公開部件信息表，其與權利要求2的區別僅在于“利用部件信息表把每個構成部件展開為筆劃串，把部件的筆劃串加到字的信息中形成全部筆劃串”。而這一區別技術特征已經在附件4中公開。權利要求2相對于附件3和附件4的組合不具有創造性。
???? 綜上，請求人民法院判令：1、撤銷第7819號決定；2、判決本專利權無效；3、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
???? 為證明其訴訟請求，原告向本院提交以下證據：
???? 證據1是第7819號決定，以證明被告的行政行為；
???? 證據2是中國第85100837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1），公告日為1986年7月30日。原告用以證明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前，已經公開了一種優化五筆字型編碼法及其鍵盤，即用五筆劃鍵輸入漢字時，依書寫順序只輸入漢字的第一、二、三、四及最末一個筆劃，不足五劃者鍵入“0”作為間隔。以數字鍵6代替難于確定其種類的筆劃；
???? 證據3是中國第1037410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2），其公告日為1989年11月22日。用以證明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前，已經公開了一種寫字式漢字輸入法，即將37個漢字常用筆劃安排在通用鍵盤上，在常用筆劃所占位置以外的空余位置（不包括數字鍵）上安排73個組合筆劃，包括同碼筆劃，即是將容易搞混淆的常用筆劃或形狀相近的二個或二個以上的常用筆劃在輸入時可以相互通用，該輸入法能通過某個指定鍵來實現中西文輸入的轉換，輸入漢字時，像寫字一樣按照傳統漢字書寫筆順逐鍵輸入筆劃，輸入一個組合筆劃相當于按漢字書寫筆順連續地輸入組成它的若干個常用筆劃，筆劃輸入完以后，附打空格鍵來結束一個漢字的輸入；
???? 證據4是中國第1121201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3），公告日為1996年4月24日。用以證明在本專利申請日以前，已經公開了一種漢字自由輸入法，該輸入法采用二維取值空間的漢字字形數據庫，將鍵盤劃分為筆劃鍵區和部件鍵區，每一個輸入鍵組相當于提出一串字形信息請求，與數據庫的字形信息作比較，輸入漢字的拆碼可用筆劃、部件或兩者結合，且不必按特定的順序，用戶獲得了“按鍵的自由”；
???? 證據5是刊載于《華南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94年第3期的題為《自由漢字輸入法的系統設計與實現》論文（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4）；用以證明在本專利申請日以前該論文公開了一種計算機漢字輸入系統，包括部件筆劃鍵盤對照表、漢字部件表、部件筆劃對照表，根據漢字內碼，找出漢字的描述信息，把復合部件拆散成基本部件，再把基本部件所對應的鍵碼找出；
???? 證據6是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表格及正文、檢索表格、申請人的意見陳述書復印件（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10），用以證明無效審查程序中的意見陳述情況；
???? 證據7是本專利的發明專利請求書及原始申請文本的復印件（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11）；
???? 證據8是本專利授權公告文本的復印件（即無效審查程序中的附件12）；
???? 證據9是（2004）穗中法民三知初字第104號民事判決書，原告在無效審查階段未提交。
???? 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堅持其在第7819號決定中的意見，并針對原告的起訴理由辯稱：1、本發明的權利要求與現有技術相比具有的區別技術特征以及權利要求的創造性是由專利復審委員會合議組根據專利法、專利法實施細則和審查指南的規定依職權確定的，并不是由當事人的陳述所決定的。2、根據《審查指南》第二部分第二章第3.3節的相關規定，括號中的內容不能解釋為對權利要求保護范圍的限制。3、本發明說明書的流程圖中最后一個步驟（N屬于M）明顯是一個錯誤，這是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可以毫無疑異的確認，因此說明書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4、權利要求1中的“結束鍵”用于確認全部筆劃輸入結束，附件1中的“數字鍵0”僅在輸入不足五劃的漢字時作為間隔，二者功能不同。權利要求1中的“模糊鍵”代替不明筆劃或不明筆順的筆劃，附件1中的“數字鍵6”代替難于確定種類的筆劃，二者功能不同。因此附件1并未公開“結束鍵”、“模糊鍵”。5、權利要求1中的結束鍵用于確認全部筆劃（只有五種筆劃）輸入結束，附件2中的空格鍵用于確認常用筆劃和組合筆劃輸入全部結束，二者功能不同。因此附件2并未公開“結束鍵”。6、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附件1和附件2的組合均具備創造性。7、附件3沒有公開部件信息表。8、附件4未公開如何形成字的全部筆劃串。9、權利要求2相對于附件3和附件4的組合具有創造性。
???? 綜上，第7819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理程序合法，原告的訴訟理由不能成立，請求人民法院依法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第7819號決定。
???? 為支持其訴訟主張，被告除提交與原告相同的8份證據以外，另提交了口頭審理記錄，以證明口頭審理中當事人的陳述內容。
???? 第三人何爾恭的意見為：本專利具有創造性。同意專利復審委員會的意見，請求人民法院維持第7819號決定。其未向本院提交證據。
???? 本院經審理查明：
???? 本案涉及第98122259.5號名稱為“一種‘自由寫’輸入漢字的方法”發明專利（即本專利），申請日1998年12月24日，授權公告日2003年6月18日，專利權人是第三人何爾恭。
???? 本專利授權公告文本所記載的權利要求書內容為：
???? “1、一種用于手提電話、通訊設備、內置有計算機功能的機電設備及袖珍電腦的小型鍵盤輸入漢字的“自由寫”方法，鍵盤上有用于通訊或其他用途的數字鍵和其他鍵，其中的七個鍵是輸入漢字所必須的，包括五個筆劃鍵，一個模糊鍵和一個結束鍵，鍵盤盤面有進行漢字和專業功能兩種狀態轉換的轉換鍵，五筆劃鍵分別對應五種筆劃：撇；橫和挑；豎和豎鉤；點和捺；折，其特征在于：①輸入過程完全模擬手寫漢字，按照標準筆順的要求逐筆用相應的筆劃鍵，輸入完全部筆劃后用結束鍵，這時，輸入漢字采用非等長編碼方式，②輸入漢字時，對不明筆劃或不明筆順的筆劃采用模糊鍵代替，從而跳過這些不清的筆劃，然后輸入后面確定的筆劃。
???? 2、一種將字符串轉成漢字的處理方法，其特征在于：①接收鍵盤輸入的字符串，根據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從漢字筆劃信息庫中取出一字，所說的漢字筆劃信息庫包含漢字信息表和部件信息表，所說的漢字信息表包含每個漢字和構成它的按筆順排列的筆劃、構字部件，所說的部件信息表包括每個部件的名稱和組成該部件的按筆順列的全部筆劃，②取出該字的構成部件和筆劃信息，用部件信息表把每個構成部件展開為筆劃串，③把部件的筆劃串加到字的信息中形成字的全部筆劃串，并進行判斷，若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與漢字信息表和部件信息表中獲得的字的全部筆劃串匹配，則確定該字中選。”
???? 本專利說明書載明：“現有的漢字編碼是為計算機標準鍵盤設計的，其編碼規則對使用者是一種負擔。例如（略）。本發明的目的是針對使用小型鍵盤特別是使用通訊設備的龐大人群提供一種無需特別學習的漢字輸入方法，既吸收在線手寫輸入的優點，又拋棄上述方法弊端，使輸入漢字簡單方便、隨意、快捷，易于掌握。”
???? 2004年4月，特捷通訊公司以及廣州東澤電器有限公司以本專利不具備新穎性和創造性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并提交了附件1、附件2、附件3、附件4、附件10、附件11、附件12。2005年5月18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主持進行了口頭審理。在口頭審理過程中特捷通訊公司明確表示附件10只供合議組參考。
???? 2005年12月8日，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第7819號決定。
???? 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原告對被告提交的口頭審理記錄不予認可。被告認為原告證據9在無效審查程序中未提交，故不應在本案訴訟中采用。
???? 上述事實，有第7819號決定、本專利授權公告文本、第85100837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第1037410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第1121201A號發明專利申請公開說明書、《華南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94年第3期刊登的題為《自由漢字輸入法的系統設計與實現》論文、第一次審查意見通知書表格及正文、檢索表格、申請人意見陳述書、本專利的發明專利請求書及原始申請文本、當事人在庭審中的陳述及代理意見在案佐證。因口頭審理記錄是經當事人簽字確認可證明當事人在無效審查階段陳述內容的書證，與本案爭議的事實具有關聯性，是有效證據應予認定。原告證據9與本案不具有關聯性，不是有效證據本院不予采信。
???? 本院認為：
???? 一、專利復審委員會在無效審查階段是否存在漏審。本案原告在口頭審查中明確表示證據6僅供合議組參考，且未說明該證據的證明內容，被告對該證據不予涉及未違反相關審查程序規定。故原告主張被告在無效審查階段存在漏審因缺乏事實依據，不能成立。且以“禁止反悔”為由的主張并未在無效審查階段提出，而在本訴訟中提出，本院不予考慮。
???? 二、本專利權利要求2的修改是否超出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的記載范圍。原告主張權利要求2增加的技術特征“根據輸入的字符串（包括結束鍵）”括號中的內容應歸于權利要求2的保護范圍，因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中均未出現括號中的內容，因而上述修改超出了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的記載范圍。由于上述修改的內容雖未在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中出現，但根據原始說明書中的流程圖中的第一個步驟可以推定，在文字處理過程中，結束鍵被作為一個編碼元素其文字處理必然包括結束鍵。因此，權利要求2的修改并未超出原始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的記載范圍。
???? 三、本專利權利要求2的技術方案是否在說明書中充分公開。原告主張第三人在專利申請審查期間針對同一流程步驟有多次改動，本發明說明書的流程圖中最后一個步驟（N屬于M）應該是第三人的真實意思表述。根據該流程，本領域技術人員無法實現該發明，因此本專利的說明書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對此，本院認為根據本專利說明書的文字內容，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能夠判斷說明書流程圖的最后一個步驟“N屬于M”是一個筆誤。由于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能正確理解本專利的內容，并根據說明書記載的內容，不需要創造性的勞動，就能夠再現該專利的技術方案，解決其技術問題，并且產生預期的技術效果，因此本專利說明書符合專利法第二十六條第三款的規定。
???? 四、本專利是否具備創造性。
???? 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規定，創造性，是指同申請日以前已有的技術相比，該發明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1、本專利權利要求1是否具有創造性。原告主張附件1已經公開了“結束鍵”和“模糊鍵”，因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不具有創造性。將本專利權利要求1與附件1的技術特征相比，首先，附件1只有在漢字不足五劃的時候才使用“0”鍵作為間隔，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要求輸入完全部筆劃后用結束鍵。因此權利要求1中的結束鍵與附件1中的“0”鍵有本質不同。其次，附件1的數字鍵6代替難于確定其種類的筆劃，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模糊鍵用于代替不明筆劃或不明筆順的筆劃。筆順與筆劃具有不同含義，權利要求1中的模糊鍵與附件1中的數字鍵6并不相同。因此，附件1中并沒有公開權利要求1中所述“結束鍵”和“模糊鍵””，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僅根據附件1公開的內容不經過創造性勞動無法得到權利要求1保護的技術方案。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具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具有創造性。
???? 另外，原告主張附件2已經公開了“轉換鍵”和“結束鍵”，因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和附件2的組合不具有創造性。本專利權利要求1與附件2公開的技術方案相比，首先，附件2的轉換鍵用于實現中西文輸入的轉換，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作用是進行漢字和專業功能兩種狀態的轉換，兩者的轉換鍵作用不同。此外，附件2沒有公開權利要求1與附件1的區別技術特征即“模糊鍵”，因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附件1和附件2的組合具有創造性。2、本專利權利要求2是否具有創造性。原告主張附件3已經公開部件信息表，其與權利要求2的區別僅在于“利用部件信息表把每個構成部件展開為筆劃串，把部件的筆劃串加到字的信息中形成字的全部筆劃串”，而這一區別技術特征已經在附件4中公開。因此，權利要求2相對于附件3和附件4的組合不具有創造性。將本專利權利要求2與附件3的技術特征相比，權利要求2的部件信息表包括每個部件的名稱和組成該部件的按筆順列的全部筆劃。附件3的部件組分為多個部件，每個部件又分為多個筆劃。可見權利要求2的部件信息表中部件的筆劃是按筆順排列的，而附件3的部件組不具備這一技術特征。因此，附件3并未公開部件信息表。附件4根據漢字內碼，找出漢字的描述信息，把復合部件拆散成基本部件，再把基本部件所對應的鍵碼找出。由此可見，“利用部件信息表把每個構成部件展開為筆劃串，把部件的筆劃串加到字的信息中形成字的全部筆劃串”，這一技術特征并未在附件4中公開。因此，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僅根據附件3和4公開的內容不經過創造性勞動無法得到權利要求2保護的技術方案。權利要求2相對于附件3和附件4的組合具有創造性。
???? 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7819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理程序合法，應予維持。原告特捷通訊公司的訴訟理由不能成立，其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之規定，本院判決如下：
???? 維持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7819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000元，由原告特捷通訊公司負擔（已交納）。
???? 如不服本判決，原告特捷通訊公司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30日內，其他當事人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分別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及其副本，并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000元，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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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任 進
???? 審 判 員 蘇 杭
???? 人民陪審員 李 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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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 年 九 月 二十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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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張晰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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