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受賄上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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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刑事裁定書
????（2007）一中刑終字第00856號
???? 原公訴機關北京市宣武區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王明亮，男，50歲(1956年6月10日出生)，漢族，大學文化，北京市人，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企業法定代表人)，住本市豐臺區芳城東里4號樓1門501號；因涉嫌犯受賄罪于2005年9月6日被羈押，同年9月20日被逮捕?，F羈押在北京市宣武區看守所。
???? 辯護人曹德立，北京市紀凱律師事務所律師。
???? 辯護人何桂深，北京市弘晨律師事務所律師。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楊全林，男，51歲(1956年1月12日出生)，漢族，大學文化，出生地河北省易縣，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黨委副書記，住本市豐臺區草橋東路8號院5號樓802號(戶籍所在地：本市宣武區白紙坊北里4號樓東門14號)；因涉嫌犯受賄罪于2005年8月30日被羈押，同年9月13日被逮捕?，F羈押在北京市宣武區看守所。
???? 辯護人王冬梅、龐慧仙，北京市博景泓律師事務所律師。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郝建楊，男，35歲(1972年1月14日出生)，漢族，中專文化，北京市人，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副總經理，住本市朝陽區望京東園二區205樓2門902號；1995年7月19日因犯重大責任事故罪被免予起訴。因涉嫌犯受賄罪于2005年8月30日被羈押，同年9月13日被逮捕?，F羈押在北京市宣武區看守所。
???? 辯護人王英，北京市天亞律師事務所律師。
????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霍艷，女，49歲(1957年6月16日出生)，漢族，大專文化，北京市人，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總會計師，住本市海淀區農林科學院15號樓4門401號；因涉嫌犯挪用公款罪于2006年2月7日被取保候審。
???? 辯護人李克敏，北京市瑞得律師事務所律師。
???? 原審被告人霍照輝，男，46歲(1961年1月7日出生)，漢族，大專文化，北京市人，原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黨委副書記、副董事長、總經理，住本市宣武區清芷園7B903；因涉嫌犯受賄罪于2005年9月1日被取保候審。
???? 北京市宣武區人民法院審理北京市宣武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照輝犯受賄罪、被
???? 告人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犯挪用公款罪一案，于
???? 2006年12月20日作出(2006)宣刑初字第318號刑事判決。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訊問上訴人及原審被告人、聽取了辯護人的辯護意見，認為本案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F已審理終結。
???? 北京市宣武區人民法院判決認定：
???? 北京城鄉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城鄉集團)系國有獨資公司，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城鄉一建)系由城鄉集團控股的獨立法人，北京城鄉建設集團房地產開發中心(以下簡稱開發中心)系城鄉集團所屬的獨立非法人部門，北京方今時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方今時公司)系城鄉一建下屬的由集團與職工共同入股的有限責任公司。
???? 一、2004年9、10月間，被告人王明亮、楊全林、霍照輝、王志平(另案處理)伙同郝建楊，利用職務便利，在城鄉一建與開發中心因北京市朝陽區十八里店鄉周莊村土地(以下簡稱周莊土地)轉讓形成的經濟往來過程中，違反國家規定，賬外暗中收受開發中心給予的人民幣50萬元。王明亮、楊全林、霍照輝、郝建楊各自分得人民幣10萬元，王志平分得人民幣5萬元，另有5萬元未進行分配。2005年3月，因開發中心主任黃澤宇被雙規，王明亮、楊全林、霍照輝、郝建楊將該筆受賄款予以退贓。
???? 上述事實，有經法庭質證，并已認證的下列證據證實：
???? 1、書證：城鄉一建及城鄉集團營業執照、內資公司登記信息、內資企業登記情況，經當庭出示，被告人均未表示異議并在案予以佐證。
???? 2、城鄉集團關于王明亮、楊全林、霍照輝的任職文件以及城鄉一建關于郝建楊的聘任文件，證實各被告人的任職及主體身份情況。
???? 3、證人黃澤宇(原開發中心主任)的證言證實，開發中心與城鄉一建關于周莊土地的經濟往來情況；其同時證實開發中心曾給過城鄉一建領導班子成員人民幣50萬元。
???? 4、證人彭建發(原開發中心工作人員)的證言對黃澤宇的證言予以佐證。
???? 5、王志平(原城鄉集團投資發展研究中心、房地產開發管理辦公室主任)的供述證實開發中心與城鄉一建關于周莊土地的經濟往來情況；其同時證實從楊全林處收取人民幣5萬元以及后來退還該筆5萬元的情況。
???? 6、證人魏防苓(原城鄉一建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的證言證實開發中心與城鄉一建關于周莊土地的經濟往來情況。
???? 7、證人夏群(原城鄉一建經理)的證言證實開發中心與城鄉一建關于周莊土地的經濟往來情況。
???? 8、證人楊淼林的證言證實楊全林通過其負責的河北定興建筑公司及北京正遠商旅酒店(以下簡稱正遠酒店)通過簽訂拆遷協議套取90萬元現金的情況；其同時證實2005年4月，楊全林、郝建楊將錢歸還并繼續讓其負責拆遷工程的情況。
???? 9、證人鄭華(正遠酒店財務負責人)的證言證實其于2004年9月至10月間，分3次給予楊全林90萬元現金的情況。
???? 10、書證：城鄉一建與北京蓋恩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協議、城鄉一建與開發中心的協議、城鄉集團經理常務會會議記錄、城鄉集團收回周莊土地的決定、權益補償協議、開發中心關于周莊土地開發情況的說明、城鄉集團出具的證明、拆遷協議、領用支票審批單、人民幣155萬元的發票、華夏銀行人民幣100萬元的轉賬支票、賬戶對賬單、退還人民幣40萬元的收據，經當庭出示，被告人未表示異議并在案予以佐證。
???? 二、2004年9月間，被告人王明亮、楊全林伙同被告人霍艷，利用職務便利，經預謀決定挪用本公司所有的北京市崇文區花市上三條5號院(以下簡稱上三條5號院)拆遷補償款中的人民幣50萬元為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個人購買本公司股份。此后，楊全林找到郝建楊，告知其可以用公司借款入股10萬元，具體由楊全林操作，郝建楊認可了這一做法。最終挪用拆遷補償款為個人集資入股的數額分別為：王明亮20萬元，楊全林、郝建楊、霍艷各10萬元(除挪用款項以外，4人還各有10萬元的個人出資)。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在入股后均獲得了配股以及分紅轉股。案發前王明亮、楊全林、霍艷、郝建楊將挪用款項均予以歸還。
???? 被告人王明亮于2005年9月6日被查獲歸案；被告人楊全林、郝建楊于2005年8月30日被查獲歸案；被告人霍照輝于2005年9月1日投案自首；被告人霍艷于2006年2月7日被查獲歸案。
???? 上述事實，有經一審法庭質證，并已認證的下列證據證實：
???? 1、城鄉一建關于霍艷的聘任文件證明：被告人霍艷的任職情況。
???? 2、證人孫杰的證言證明：其在負責上三條5號院拆遷過程中，在公司領導決定下，借用職工戶口統一落戶，在扣除其他支出后，總共多得拆遷補償款82萬余元，2004年9月其將該筆拆遷補償款結余部分交給了霍艷，2005年8月由于城鄉集團要求清理小金庫，霍艷將該筆款轉存回其名下并交回城鄉一建財務大賬。證人孫杰的證言同時證實，2004年9月城鄉一建職工入股時，由于公司主要領導買的都很多，因此職工很有信心，其也入了15萬元。
???? 3、證人王美云的證言證明：2004年9月城鄉一建職工入股以及入股后配股和分紅轉股的情況；其同時證實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等人入股的情況。
???? 4、證人李斌的證言證明：城鄉一建在上三條5號院拆遷過程中多報戶口以增加拆遷補償款的情況及職工入股、配股、分紅轉股的情況。
???? 5、拆遷補償款領取收據、占用戶口補償領款單、拆遷補償款余款收據、恢復職工持股會的批復、職工持股會職工代表大會決議、社會團體法人登記證書、入股資金收據、董事會決議、持股會認購情況匯總表、會員出資證明、借條、孫杰存取款記錄、霍艷挪用70萬元的銀行記錄、霍艷開立的用于轉款的賬戶、霍艷轉存給霍照輝的20萬元存款憑證、霍艷轉存給王明亮的20萬元存款憑證、霍艷轉存給郝建楊的10萬元存款憑證、霍艷給楊全林存入10萬元的存款憑證、城鄉集團關于清查小金庫的文件、被告人還款的銀行記錄、霍照輝返還20萬元的相關文件、霍艷將82萬余元存入孫杰賬戶的銀行記錄、82萬余元歸還城鄉一建的財務收據等證據，經當庭出示、質證，各被告人均未表示異議，并在案予以佐證。
???? 6、抓獲經過及工作記錄證明：王明亮于2005年9月6日被查獲歸案；楊全林、郝建楊于2005年8月30日被查獲歸案；霍照輝于2005年9月1日投案自首；霍艷于2006年2月7日被查獲歸案。
???? 7、免予起訴決定書證明：1995年7月19日，被告人郝建楊被北京市西城區人民檢察院免予起訴。
???? 一審法院認為：被告人王明亮、楊全林、霍照輝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伙同被告人郝建楊，在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與北京城鄉建設集團房地產開發中心因開發朝陽區十八里店鄉周莊村土地所形成的經濟往來中，違反國家規定，在賬外暗中收受人民幣50萬元的賄賂款，歸個人所有，其行為已構成受賄罪，系共同犯罪，應予懲處；王明亮、楊全林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伙同霍艷，利用職務便利，挪用公款人民幣50萬元用于個人購買公司股份，楊全林伙同郝建楊，利用職務便利，挪用上述50萬元中的10萬元為郝建
???? 楊個人購買公司股份，其行為均構成挪用公款罪，系共同犯罪，亦應懲處。對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所犯受賄罪、挪用公款罪應實行數罪并罰。鑒于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照輝在共同受賄犯罪中，楊全林、郝建楊起主要作用，系主犯，王明亮、霍照輝起次要作用，系從犯，且案發前4被告人均已退贓，故可酌情對楊全林、郝建楊從輕處罰，對王明亮、霍照輝依法予以減輕處罰，鑒于霍照輝具有自首情節且能夠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可依法對其適用緩刑；王明亮、楊全林、霍艷在挪用公款犯罪中，王明亮、楊全林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霍艷系從犯，且案發前被告3人均已將挪用款項歸還，可對王明亮、楊全林酌予從輕處罰，對霍艷予以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楊全林、郝建楊在挪用公款的犯罪中，郝建楊系從犯，可依法對其從輕處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條第二款，第三百八十六條，第三百八十三條第一款第(一)項，第三百八十四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六十九條第一款，第七十二條第一款，第七十三條第二款、第三款，判決：被告人王明亮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犯挪用公款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一年。被告人楊全林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犯挪用公款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四年。被告人郝建楊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犯挪用公款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年。被告人霍照輝犯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被告人霍艷犯挪用公款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 上訴人王明亮的上訴理由為，原判認定的事實不清，量刑過重，楊全林稱給其送到辦公室10萬元不是事實；挪用公款20萬元是其主動交待并說出了其它人員對公款的使用情況。
???? 上訴人王明亮的辯護人曹德立的主要辯護意見為，原判認定王明亮犯罪的證據不足，請求二審法院對其做出無罪判決。
???? 上訴人王明亮的辯護人何桂深的主要辯護意見為，一審判決對王明亮收到的10萬元錢的行為已構成受賄罪的定性嚴重失準；對王明亮犯挪用公款罪量刑過重。
???? 上訴人楊全林的上訴理由為，原判認定其犯受賄罪證據不足及認定其犯挪用公款罪與事實不符。
???? 上訴人楊全林的辯護人王冬梅、龐慧仙的主要辯護意見為，一審法院認定的事實不清、適用法律不當，導致對楊全林的量刑明顯過重。
???? 上訴人郝建楊的上訴理由為，認定其犯受賄罪的事實不清，其參與受賄不是主犯且沒有挪用公款的主觀故意，不應追究其刑事責任。
???? 上訴人郝建楊的辯護人王英的主要辯護意見為，郝建楊在受賄的共同犯罪中，起次要和輔助作用，應當認定其為從犯；郝建楊在案發前主動坦白并積極退贓，依法可認定自首并減輕處罰。
???? 上訴人霍艷的上訴理由為，認定其構成犯挪用公款罪的事實不清，適用法律不當，請求二審法院宣告其無罪。
???? 上訴人霍艷的辯護人李克敏的主要辯護意見為，認定霍艷伙同他人挪用的是公款的證據不足；其挪用私款的行為是公司領導為了公司改制的需要；霍艷在本案中沒有和他人預謀；霍艷身患嚴重疾病且一貫表現良好，使公司和個人多次得獎。
???? 上訴人王明亮、楊全林、霍艷及其各自的辯護人、上訴人郝建楊、原審被告人霍照輝均未向法庭提供新的證據。
???? 上訴人郝建楊的辯護人向法庭提供了北京城鄉一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關于郝建楊平時表現良好的證明。
???? 經二審審理查明的事實、證據與一審相同。一審判決所據證據，經審查，證據的收集及質證符合法定程序，能夠證明認定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
???? 對于上訴人王明亮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曹德立、何桂深的主要辯護意見，經查，經庭審質證的證據已證實，楊全林、郝建楊在將開發中心給予的50萬元兌現后，楊全林將其中10萬元交給了王明亮，并明確告知了該錢的來源；王明亮亦有退贓情節；偵查機關在王明亮歸案前已基本掌握了王明亮等人挪用公款的犯罪事實；王明亮的二位辯護人不能向法庭提供證據支持自己關于王明亮無罪或對其定性失準、量刑過重的觀點及對抗經原審法院庭審質證并已確認的證據，認定王明亮無罪，無實事及法律依據。故對王明亮的上訴理由及二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 對于上訴人楊全林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王冬梅、龐慧仙的主要辯護意見，經查，楊全林伙同他人犯受賄罪、挪用公款罪的事實，不僅有同案犯的供述，楊全林對此亦有多次詳細供述，且已被經庭審質證的其他證據證實；一審法院對楊全林適用法律、定罪、量刑并無不當。故對楊全林的上訴理由及其二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 對于上訴人郝建楊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王英的主要辯護意見，經查，經庭審質證的證據已證實，郝建楊在共同
???? 受賄犯罪中，積極主動參與，其并非起次要和輔助作用，原判認定其為主犯并無不當；楊全林為挪用公款個人入股找到郝建楊，告知其可以公司借款的方式個人入股10萬元，得到郝建楊的認可，事后，郝建楊亦獲得了配股及分紅轉股的行為，證明郝建楊具有挪用公款的主觀故意及客觀行為；郝建楊在案發前主動坦白并且積極退贓的行為，不符合法律規定的自首情節及適用減輕處罰的條件。故對郝建楊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 對于上訴人郝建楊的辯護人提交法庭的關于郝建楊平時表現良好的證明材料，因與本案沒有關聯性，且該證據已提交一審法院，一審法院在量刑中已對其酌予從輕處罰。故對該項證據，本院不予采納。
???? 對于上訴人霍艷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李克敏的主要辯護意見，經查，經庭審質證的證據已證實，被挪用的公款來源是城鄉一建為多得補償款而組織借用職工戶口所獲得，該款始終處于城鄉一建掌控中，其所有權為城鄉一建，系公款；作為具有會計師資格的霍艷，應當得知該款的性質是公款；其伙同他人共謀該款的使用及運作，并共同實施了挪用拆遷補償款為自己入股的行為，并享受了配股及分紅轉股的收益；霍艷是否身患嚴重疾病且一貫表現良好，使公司和個人多次獲獎一節，與本案無關聯性，不影響對其定罪量刑；霍艷請求法庭宣告其無罪，無事實及法律依據。故對霍艷的上訴理由及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 本院認為，上訴人王明亮、楊全林、原審被告人霍照輝，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伙同上訴人郝建楊，在經濟往來中，違反國家規定，收受賄賂，歸個人所有，其行為均已構成受賄罪，依法均應予以懲處；王明亮、楊全林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伙同上訴人霍艷、郝建楊，利用職務便利，挪用公款歸個人使用，均已構成挪用公款罪，依法均應予以懲處。對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所犯受賄罪、挪用公款罪應實行數罪并罰。在王明亮等4人共同受賄犯罪中，楊全林、郝建楊起主要作用，系主犯，王明亮、霍照輝起次要作用，系從犯；因案發前4人均已全部退贓；霍照輝具有自首情節且能夠如實供述犯罪事實，有悔罪表現，依法可對王明亮、霍照輝予以減輕處罰，并對霍照輝適用緩刑，對楊全林、郝建楊酌予從輕處罰；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在挪用公款犯罪中，王明亮、楊全林起主要作用，系主犯，郝建楊、霍艷系從犯。鑒于案發前均已將挪用款項歸還，可對王明亮、楊全林酌予從輕處罰，對郝建楊從輕處罰，對霍艷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一審法院根據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照輝、霍艷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情節和對于社會的危害程度所做出的判決，認定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及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應予維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九條第(一)項之規定，裁定如下：
???? 駁回王明亮、楊全林、郝建楊、霍艷的上訴，維持原判。
????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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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王 東
???? 代理審判員 張 虹
???? 代理審判員 高 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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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 年 三 月 二十六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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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張 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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