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

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是指聚眾擾亂社會秩序，情節嚴重，致工作、生產、營業和教學、科研無法進行，造成嚴重損失的行為。依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九十條規定：聚眾擾亂社會秩序，情節嚴重，致使工作、生產、營業和教學、科研無法進行，造成嚴重損失的，對首要分子，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對其他積極參加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顧懷國聚眾擾亂社會秩序一案件

——河南省羅山縣人民法院(2010-12-15)

顧懷國聚眾擾亂社會秩序一案件

河南省羅山縣人民法院

刑事判決書

(2010)羅刑初字第165號

公訴機關羅山縣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顧懷國，男，40歲。

辯護人劉雪紅，河南法正律師事務所律師。

羅山縣人民檢察院以羅檢刑訴(2010)16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顧懷國犯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于2010年11月24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羅山縣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張玖鵬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顧懷國及其辯護人劉雪紅到庭參加訴訟?，F已審理終結。

羅山縣人民檢察院指控，2010年9月3日下午，因被告人顧懷國的堂妹顧X麗在羅山縣高級中學新羅高分校服務部打工突然死亡，在索要高額死亡賠償未果的情況下，被告人顧懷國積極參與顧氏親屬組織的聚眾鬧事活動。被告人顧懷國伙同顧X麗的親友三十余人將顧X麗的尸體用水晶棺運到該校大門口，將南大門堵塞，拒不聽從學校等有關部門的勸阻，連續三天在大門處燒紙、打白橫幅、放鞭炮、組合雷炮、放哀樂等，嚴重擾亂該校8000余名師生的正常教學、生活秩序，在社會上造成了不良影響。上述事實，公訴機關提供了相應證據予以證實。據此，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顧懷國的行為構成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請求依法判處。

被告人顧懷國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與罪名均無異議，辯稱自己不懂法，對自己的行為十分后悔，請求從輕處罰，給其一個改過的機會。其辯護人認為被告人顧懷國犯罪有一定的起因，其雖然積極參加，但主要負責談判事宜，作用較小，其到案后認罪態度較好，且系初犯、偶犯，建議對其判處緩刑。

經審理查明，2010年9月2日早上，被告人顧懷國的堂妹顧X麗在羅山縣高級中學分校(新羅高)服務部寢室患病突然死亡。在索要高額死亡賠償未果的情況下，2010年9月3日下午，被告人顧懷國積極參與顧氏親屬組織的聚眾鬧事活動。被告人顧懷國伙同顧X麗的親友三十余人將顧X麗的尸體用水晶棺運到該校大門口，將南大門堵塞，拒不聽從學校等有關部門的勸阻，連續三天在大門處燒紙、打白橫幅、放鞭炮、組合雷炮、放哀樂等，嚴重擾亂該校8000余名師生的正常教學、生活秩序，在社會上造成了不良影響。2010年9月5日羅山縣公安局出警強制處置該事件，將被告人顧懷國當場抓獲。

上述事實，有公訴機關提交并經法庭質證、認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被告人顧懷國2010年9月5日供述：2010年9月3日凌晨5點左右，我堂妹顧X麗死在學校超市的住室里。我堂妹是窒息死亡，她有個缺鉀的毛病，聽醫生說是二級缺鉀。我們要向店老板討個說法，結果店老板不認帳。然后我們就把我堂妹的尸體拉到新羅高，堵住其大門。我們總共去有二十幾人，都是我自家屋里人，爺、佬、兄弟、姐妹等。把尸體拉到新羅高是死者的父親顧X玉提出來的。他讓租水晶棺的老板找一個車把尸體拉到新羅高，我們把水晶棺從車上抬下來，準備往新羅高學校里面抬時，發現大門已鎖上不讓進，于是只好把水晶棺放在大門的中間。我負責跟學校超市的老板協調，總共協調了三次。第一次我向學校超市老板提出索要50萬元的賠償金，結果老板不給。之后我又提出30萬、20萬，可是超市老板還是不給。在學校大門口燒紙、放炮，是我四佬顧X春一個人負責。放炮只是在我堂妹死的那天下午放的。

其2010年9月6日供述：2010年9月2日夜晚，我堂妹顧X麗在新羅高打工死在宿舍里面了。9月3日上午和老板呂X才的妻子談賠償的事沒談好，下午我們把顧X麗的尸體弄到新羅高大門口。我們用花圈、橫幅等東西把大門堵著，在門口燒紙、放炮。9月4日開始，我就開始參與和呂X才談賠償事宜，沒有在大門口了。9月5日上午，我到新羅高大門口去看情況，當時公安局去人清理大門，把我帶走了。9月3日下午，我在新羅高門口，幫忙燒紙、放炮。4日和5日每天都去看一下，沒呆多長時間。

其2010年9月9日供述：對顧X麗的死亡原因，醫生說是缺氧，我們沒啥想法。但他同住室五、六個女孩都在那睡沒事，唯有她死亡了，她又有病，一開始就想找她的老板呂X才要30至50萬元喪葬費，呂X才始終不出面。找呂X才找不到，就想著他在新羅高承包門市部，把尸體抬到學校他超市里，不讓他做生意。另外還想給學校施加壓力找呂X才盡快解決問題。我們圍堵學校大門，放炮、放衰樂從上星期五下午5點到星期日上午10時公安局處置，有三、四十個小時。我認識的到新羅高門口鬧事的人有顧X運、顧X朋(明)、顧X春、顧X銀、幾個娘和我爸顧X炳。我也知道這樣鬧會影響學生上課、老師教書，就是想著學校找呂X才盡快給死者一個說法。

2、證人顧X運2010年9月5日證言：9月2日我老五顧X玉的女兒顧X麗在羅山新高中超市內工作突然死亡。我兄弟幾人有顧X銀、顧X炳、顧X玉、顧X春、我和顧懷國商量之后，我們買了花圈、鞭炮、紙錢等物品，打著橫幅、抬著尸體到羅山新羅高南大門上訪。9月3日下午堵的大門，一直到今天上午，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我們組織人員就在學校大門口拉橫幅、堵大門、燒紙、放鞭炮，并且把尸體停放在學校大門中間不讓他們進出。在這中間你們公安局的和縣領導也來勸告我們多次，但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我們一直就沒有散開。我、顧X炳、顧X銀、顧X玉、顧X春以及顧懷國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顧懷國是我侄子，也就是顧X炳的兒子。當時我父族上的人提出來，如果事情解決不好，錢賠少了，就將尸體抬到羅山去。之后我兄弟幾人一合計，就將尸體抬到了羅山高中。在學校門口放炮是我安排的，但另外兄弟幾個也安排了。我們請了好多人，有我弟兄幾個和顧懷國，還請的有李X紅、顧X恩、顧X剛、顧X順，請他們來出點子和調解，他們都住在大河賓館。這些人都去過現場，在現場呆一會兒就走了。鞭炮是顧懷國買的，在學校門口堵大門、拉橫幅、燒紙都是我弟兄幾個安排的。我們這樣做，是想給政府施加壓力，多賠點錢。

其2010年9月5日證言：顧X麗出事后，是她爸顧X玉叫組織人，具體由顧懷國負責組織人員，是顧懷國帶的頭，組織人聚眾到新羅高鬧事堵學校的大門。高音喇叭是顧懷國從別人手里借的。放音樂的是顧X朋的兒。顧X朋也參與鬧事了，他是2010年9月4日17點多到場的，下午他一直在現場參與鬧事，9月5日他也到現場參與了。我們是2010年9月3日下午5點左右到學校鬧事的，一直到2010年9月5日上午10點多，公安人員來人把水晶棺弄走了。

其2010年9月9日證言，與上述內容基本一致。

3、證人顧X銀2010年9月5日證言：死者顧X麗是我親侄女，我是他親二爹。顧X麗是去年新羅高開學被新羅高開超市的呂X才招工招去的，在新羅高干了快一年了。9月2日早上，我在新羅高教書的一個外女兒給我打電話，說顧X麗病的好重，救護車都來了。后來我們弟兄四個，加顧X麗的三個舅就跟老板方面談判。3號天快黑時他們只同意給一萬塊錢，我們父族不愿意，認為新羅高有管理責任，就抬著顧X麗的水晶棺，打花圈、燒紙放炮來到新羅高。當時新羅高大門已鎖了，我們就把水晶棺停在新羅高正大門，我翻大門進去給水晶棺插的電。當時來了我兄弟五家，再加上顧X麗的幾個舅。老大顧X炳，老大屋里叫尚X蓮。我是老二，我屋里叫李X美。老三顧X運，他屋的叫劉X珍。老四顧X春是單身。老五顧X玉，他屋的叫李X蓮，死者顧X麗就是老五的女兒。水晶棺、紙、炮是我們家屬買的，放炮是我們親屬這個點一個，那個點一個，沒有專人放炮，我膽小沒有放過炮。我們認為最低應得二十萬賠償。

其2010年9月27日證言，與上述內容基本一致，又供述將顧X麗的尸體抬到新羅高，是顧X玉兩口提出來的，顧懷國等人放鞭炮，顧懷國主要負責和呂X才談判。我們這樣做，主要目的是引起領導的重視，解決的快點。

4、證人顧X玉2010年9月10日證言：我女兒顧X麗是2010年9月2日在新羅高打工時死亡的，死在學校寢室里，前一天還好好的，不知咋死的。前年她在北京打工期間和去年在呂X才超市打工期間，都有缺鉀的毛病，別的沒有什么毛病。我和我老婆是9月3號的早晨5點多從上?；貋淼摹５搅巳嗣襻t院看見我大哥顧X炳、二哥顧X銀、四哥顧X春在場。我們弟兄幾個就商量找呂X才討個說法，呂X才那邊只答應給一萬元，我們就有氣。我說咱們把尸體抬到高中呂X才門店去。我們把尸體抬到高中大門前，保安不讓我們進去，并說等到下午6點后才讓進，我們等到6點后，保安還不讓進。我們就將尸體放進水晶棺里堵在學校大門前，還打白條幅、放鞭炮、打花圈，第二天下午還放哀樂。我去買紙和鞭炮、組合雷炮，打電話讓人送了十個花圈、兩塊白布。一個條幅是“呂X才草菅人命”，另一個是“沉痛還我女兒”。音響我不知道是誰讓搞的。這樣做主要是逼呂X才盡快賠錢，那天學校沒放假，正式開學了。參加鬧喪的有顧X炳、顧X銀、顧X運、顧X春和我幾個嫂，還有我侄子顧懷國、顧X朋以及我父族上的一些人。顧X炳負責找人談判，我負責買東西給來的人吃、喝、吸煙等，顧懷國負責談賠償的事。

5、證人顧X炳2010年9月27日證言：我是2010年9月2日上午10點多到人民醫院的。9月3日5點多，我老五顧X玉夫婦趕到人民醫院，我就問怎么辦?顧X玉說人在呂X才那死的，得找呂X才討個說法。呂X才那邊也找了幾個人談，沒談好。我們就有氣，顧X玉就說把尸體抬到高中呂X才門店去。我們把尸體裝進水晶棺運到羅高南大門前，大門鎖著，保安不讓我們進去，并說等到下午6點才讓進。我們等到6點后，保安還不讓進，我們就將水晶棺堵在學校大門前。我父族上的人同情顧X玉，年輕輕的女兒就死了，來的人都是知道后自愿來的，有三四十人左右。當時我們用租用水晶棺的三輪車把尸體運到新羅高，舉著兩條橫幅和十多個花圈從醫院走到新羅高的。放鞭炮，打著十多個花圈放在學校門口兩邊，第二天下午還放哀樂。目的是施加壓力，叫呂X才見面，好盡快解決。顧X玉買紙、組合雷炮和花圈。顧懷國負責談判，他干什么是顧X玉安排的。那天學校沒放假，正式開學了。我們一直從9月3日下午5點鬧到9月5日上午10點多。

6、證人顧X朋(明)2010年9月5日證言：我是昨天下午1點左右從廣東回羅山的，回家的原因是聽說我近門的妹顧X麗死在新羅高呂X才承包的綜合超市內，我也順便回家收稻谷。今天上午我剛到新羅高門口約有14至15分鐘，我就被叫到派出所，我啥事也沒干。

其2010年9月6日證言：當時你們強制帶顧X麗的媽，她年紀大了，我怕把她搞壞了，就攔著不讓你們帶，接著你們就把我抓了。

7、證人顧X雷2010年9月8日證言：我姐顧X麗是2010年9月2日死的，怎么死的，我不清楚。校門外放炮和放音樂我聽見了，對我們學生的學習有影響，影響老師講課和我們聽課。我姐是2009年農歷11月份到呂X才門店賣日常生活用品。我姐就是缺鉀，病發的時候就吃點補鉀的藥，身體好了就不再吃藥了。她因為缺鉀，身體不太好，比較痩。以前在北京打工，因為缺鉀，腿沒勁，不能干，就回來了。今年7月20號，我還陪我姐到人民醫院檢查過。后我問她，她說沒啥事。后來她檢查幾次我不清楚，平時我上課時間緊，很少與我姐見面。

8、證人顧X浩2010年9月10日證言：我爺是顧X炳，音響是從我門市部借走的。9月4日上午，我姑奶的兒給我打電話說音響打不開。我到新羅高門口把音響線接好的。當時羅高門口我這邊人有三十多人左右。

9、證人丁X2010年9月5日證言：我是羅山高中分校政教主任兼任保衛科長。2010年9月2日早晨，羅山高中分校服務中心聘請的職工顧X麗死亡，其同宿舍的同事報告老板呂X才。呂X才打“120”，

“120”救護車來后，醫務人員說已停止呼吸，死亡了。后來呂X才和曾X芝(顧X麗的表姐，學校老師)將顧X麗送到人民醫院急診科搶救，搶救無效。顧X麗親屬要求服務中心、學校、承包服務中心百貨的呂X才三方賠償五十萬元，服務中心、學校拒絕賠償，呂X才說顧X麗因病死亡，只愿賠償三萬元。顧X麗的親屬不同意，9月3日下午，將裝著顧X麗的水晶棺停放在學校大門處，并拉橫幅，擺放花圈，放衰樂。白天聚集四、五十人，夜晚十幾人，將學校大門完全堵死。2010年9月3日18時許，一穿白色T恤衫、40多歲的平頭男子，帶領七、八個人強行翻越大門，進入校區。工作人員阻止他們時，穿白色T恤衫的男子說：“想挨打，我去找呂X才，你們無權干涉。”9月4日10時許，一穿黑色T恤、30多歲長發男子帶領七、八個人強行翻越大門，手持花圈，到服務中心擺放花圈，并燒紙放炮。我阻止他們時，穿黑色T恤的男子說我想死。9月4日下午15時至17時許，顧X麗的大爹酒后坐在學校電動門上罵了兩個多小時。他們這樣做，嚴重影響了學校的教學秩序。

10、證人張X、張X翔、李X威、詹X剛(均為新羅高保衛人員)2010年9月5日證言，證明內容與上述基本一致。

11、證人楊X林2010年9月7日證言：我是新羅高辦公室主任。9月3號下午四、五點的樣子，我在學校辦公室里上班，聽保衛科的人說尤店的一些人把花圈、水晶棺、白條幅放在學校南大門前，把大門堵死了。還有人亂放煙花炮竹。直到星期日上午縣公安局的來好多人才把水晶棺、花圈、白條幅弄走，我校大門才恢復正常通行。這些人堵學校大門是因為我校服務中心呂X才門市部的一個女服務員叫顧X麗的有病死在校寢室里。我看見他們有二、三十人，他們放鞭炮，用大喇叭放衰樂。這期間學校一直在上課，給我們學校老師講課、學生聽課都帶來了巨大影響。

12、證人陳X升、袁X(均為新羅高教師)2010年9月9日證言，證人李X(新羅高服務中心人員)2010年9月7日證言，證明內容與上述基本一致。

13、證人甘X2010年9月7日證言：我是新羅高三年級學生。前幾天我學校大門被人抬棺堵了，聽說是學校服務中心一個女孩突然死了，她家人不愿意。從上星期五下午開始堵，直到前天才正常。他們放炮、放衰樂，影響我們上課。他們把門堵了，影響我們進出學校，只能繞到家屬區的大門走。

14、證人陳X、付X杰2010年9月7日證言，證人陳X成、張X祖2010年11月11日證言(均為新羅高在校學生)，證明內容與上述基本一致。

15、證人馮X勇2010年9月9日證言：我在新羅高對面開“友誼便民店”，是煙酒副食門市部。上個星期四、五的樣子，見新羅高大門處放著水晶棺、橫幅、花圈，不時還放炮、放哀樂。這種狀況持續二、三天，一直到公安局強行把人拉走。

16、證人劉X2010年9月10日證言：我在尤店北街開“小劉壽衣店”。顧X雨聯系買花圈、白布，我賣了十個花圈，20米白布。兩個橫幅是我寫的，一個寫的是“呂X才草菅人命”，一個寫的是“沉痛還我女兒”。

17、證人羅X江2010年9月10日證言：9月2日6點5分左右，我們接到“120”急救電話，說新羅高有人暈倒在家中，請求出急診。我就和司機小宋一塊兒開著“120”急救車前去出診。趕到后發現病人瞳孔擴大，心臟、呼吸全部停止，我對她進行了心肺復蘇術，沒有效果，就宣告其死亡。當時沒有帶回醫院。死者是個女孩，大概20歲左右，比較瘦。搶救時有兩個年紀稍長的一男一女在場，好像是老板和老板娘，還有一個小姑娘，可能是她一個宿舍的。他們說這個人以前有低鉀，前幾天一直有點不舒服。

18、證人王X2010年9月10日證言：我在羅山城關新區開“新城酒家”。前幾天新羅高死了一個女的，他們不少親屬在我那吃飯。吃了兩天，每天的中午、晚上在我那吃，每次開飯大概有十幾人到二、三十人的樣子。

19、證人李X麗2010年9月5日證言：我和顧X麗是同事，我們睡在一個住室，共六個售貨員住在一個寢室。顧X麗是我們幾個打工女孩中年紀最大的，她今年20歲，平時身體不太好，腿經常沒力氣。她告訴我她是先天性缺鉀。在今年的頭一個多月，我還陪她到縣醫院做了檢查，她弟顧X雷也去了。當天夜里11點的樣子，她父母還分別給她打了電話，夜里睡覺一切跟以前一樣。第二天早上5點40分，我們正常起床就叫不醒她了。我們趕緊叫來了老板娘，后來“120”過來了，我們都上班了，情況就不清楚了。

20、證人陳X菲(顧X麗同事)2010年9月5日證言，證明內容與上述基本一致。

21、證人呂X才2010年9月8日證言、證人張X玲(呂X才之妻)2010年9月5日證言，證明顧X麗在其店內打工，后與顧X麗親屬達成賠償12萬元的協議。

22、羅山縣人民醫院“120”出診登記在卷，證明該院“120”急救車2010年9月2日6點5分到新羅高出診。

23、羅山縣公安局2010年9月15日辯認筆錄在卷。

24、現場照片在卷。

25、呂X才與顧X麗親屬的賠償協議書在卷。

26、羅山縣教育體育局關于放假的通知在卷。

27、羅山高中關于開學日期的證明在卷。

28、羅山高中關于要求嚴懲肇事者的請求報告在卷。

29、呂X才與羅山高中的經營協議書在卷。

30、羅山高中關于新羅高分校在校教職工及學生共計8212人的證明在卷。

31、顧X麗戶籍證明及戶口注銷證明在卷。

32、羅山縣公安局抓獲顧懷國經過證明、顧懷國戶籍證明及無犯罪前科證明在卷。

本院認為，被告人顧懷國因其堂妹在羅山高級中學分校(新羅高)患病死亡而積極參加其家族組織的堵塞羅山高級中學分校大門的活動，擾亂了該校正常的教學和生活秩序，造成惡劣影響，其行為構成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羅山縣人民檢察院指控罪名成立。被告人顧懷國犯罪有一定的起因，到案后認罪態度較好，依法可以酌予從輕處罰。被告人及其辯護人請求從輕處罰的辯解、辯護意見予以采納，但辯護人建議對被告人判處緩刑，綜合本案案情，對被告人不宜判處緩刑，故對此辯護意見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九十條第一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人顧懷國犯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判處拘役四個月。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0年9月5日起至2011年1月4日止)。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信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判長 曾治民

審判員 方 平

審判員 姚憶泉

二〇一〇年十二月十五日

書記員 張 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