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克食品加工中心訴金天壇食品公司不正當競爭案判決

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

民事判決書

(2003)二中民初字第00464號

　　原告北京潘瑞克食品加工中心，住所地北京市通州區宋莊鎮邢各莊村村東。
　　法定代表人弗德里科·盧卡奇，該中心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閔學晶，北京市首創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高淑薇，北京市首創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北京市金天壇食品有限責任公司，住所地北京市崇文區天壇西胡同3號。

　　法定代表人馮志平，該公司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戚硯英，女，滿族，1956年3月21日出生，該公司法律顧問，住北京市崇文區幸福大街26號。

　　委托代理人盛建軍，男，漢族，1956年11月21日出生，豐臺區天晟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住北京市東城區崇文門西大街7號。

　　原告北京潘瑞克食品加工中心（下稱潘瑞克中心）與被告北京市金天壇食品有限責任公司（下稱金天壇公司）不正當競爭糾紛一案，本院于2003年1月2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3年4月1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潘瑞克中心的委托代理人閔學晶、高淑薇、金天壇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馮志平和委托代理人戚硯英、盛建軍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潘瑞克中心起訴稱：該中心是中國和西班牙合作經營企業，是生產面包類食品的專業公司。2001年11月，其生產的長方型巧克力派投入市場，由于該產品質量好，價格合理，深受顧客歡迎，成為北京市場上暢銷的知名產品。2002年底，該中心在市場上發現了被告金天壇公司仿冒的巧克力派，該產品內包裝袋和外包裝盒上，除把潘瑞克商標改為綠傘金天壇，松軟香甜改為香甜可口外，文字的位置、大小、圖案、色彩的排列組合均與原告產品的名稱、包裝、裝潢相同，被告的行為屬于仿冒知名商品特有包裝、裝潢的行為。該仿冒產品質量差，沖擊了原告商品的市場，對原告的信譽造成影響，給原告造成了經濟損失。故根據我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五條第二項、第二十二條的規定，訴至法院，請求法院判令被告：停止侵權、銷毀被告生產巧克力派產品包裝、包裝盒和相關材料；在《北京晚報》、《北京娛樂信報》、《京華時報》、《中國青年報》上公開向原告賠禮道歉，致歉聲明應在判決生效后三個月內連續刊登，且每月10日、20日、30日刊登三次；賠償原告經濟損失30萬元；并由被告承擔訴訟費用。

　　被告金天壇公司辯稱：第一，原告的涉案產品并非知名商品，被告生產的產品系經過有關部門認可的知名商品。原告自其公司成立后，一直以生產面包、多納圈等為其主打產品。2001年11月，原告才開始生產巧克力派產品。該產品上市時間短，消費者知之甚少，而被告的綠傘派系列產品為消費者所熟知，系知名商品；第二，被告產品的包裝裝潢系設計使用在先，且已就該包裝裝潢向國家有關部門提出了外觀設計專利申請。因此，原告的訴訟主張不能成立，請求法院依法判決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原告潘瑞克中心提交以下三類證據材料：

　　一是證明原告權利歸屬方面的證據材料，即證明原告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原告在先使用涉案包裝、裝潢，包括：

　　1、北京穎福森紙制品有限公司出具的給原告印制巧克力派、鮮奶油派紙盒的證明及發票；

　　2、河北雄縣鵬程彩印有限公司出具的給原告印制巧克力派、鮮奶油派塑料包裝膜的證明、巧克力派、鮮奶油派作色依據（墨稿）、發票及銷貨清單；

　　3、2001年11月11日北京市通州區產品質量監督檢驗所出具的潘瑞克中心巧克力派產品的《檢驗報告》及該所于2001年11月12日出具的《產品質量合格證》，該合格證有效期為6個月；

　　4、2003年3月11日中國保護消費者基金會頒發的《榮譽證書》及通知，推介該公司生產的潘瑞克牌巧克力派、鮮奶油派等系列食品為消費者信賴的知名品牌；

　　5、原告自1997年至2002年在北京電視臺發布的電視廣告錄像帶及發票，其中未涉及涉案產品；

　　6、原告出具的有關2002年度其生產的巧克力派和鮮奶油派的稅前銷售額為18 693 625.80元，占總銷售額的28.98%的說明；

　　7、原告1999年以來取得的“納稅十強”、“優秀外來投資企業”等獎牌和獎杯；

　　二是證明被告實施不正當競爭行為方面的證據材料，包括：

　　8、北京市公證處（2002）京證經字第09124號公證書，記錄了購買被告生產的涉案產品的過程并封存了該產品包裝；

　　9、原告與被告涉案產品包裝袋和包裝盒復印件；

　　三是證明原告索賠依據方面的證據材料，包括：

　　10、法院委托的審計部門對法院通過證據保全封存的被告賬目進行審計后出具的審計報告。

　　被告金天壇公司對原告提交的上述證據材料發表如下質證意見：

　　對證據1、2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上述證據不能證明涉案產品的實際上市時間；對證據3的真實性提出異議，理由是檢驗日期與檢驗章日期不一致；對證據4、5、7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證據4僅能證明該企業商標的知名度、證據5、7與本案無關，不能證明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對證據6的真實性提出異議，認為應由第三方出具有關統計數字；對證據8、9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不能證明被告的行為構成不正當競爭；對證據10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提出所審計的賬目中不包括涉案產品，該審計報告對本案沒有實際意義，不能作為原告索賠的依據。

　　基于雙方當事人的上述舉證、質證意見，本院對原告提交的證據材料認證如下：鑒于被告金天壇公司對證據1、2、4、5、7、8、9、10的真實性不持異議，本院對上述證據材料的真實性予以確認。但證據5并非涉案產品的廣告，與本案無關；證據7亦與本案無關，不能證明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證據10所審計的賬目中未明確包含涉案產品，因此，本院對證據5、7、10的證明力不予確認，對證據1、2、4、8、9的證明力予以確認。被告雖對證據3的真實性提出異議，但其未就此提出相反證據予以證明，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予以確認。鑒于證據6系原告自行出具的有關統計數字的說明，被告對其真實性提出異議，而原告又未能進一步舉證證明，本院對該證據材料的證明力不予確認。

　　被告金天壇公司提交以下三類證據材料：

　　一是證明被告系在先使用涉案包裝，并已就此提出外觀設計專利申請方面的證據材料，包括：

　　1、2003年1月2日被告巧克力派產品外包裝盒外觀設計專利申請受理通知書及繳費通知；

　　2、潮安縣華爾森工貿有限公司出具的于2001年8月為被告設計、印制巧克力派外包裝盒和內包裝袋的證明，印制數量為內包裝袋15 000個，外包裝盒500個；以及該公司印制商標單位證書；

　　3、潮安縣華爾森工貿有限公司于2001年6月12日出具的關于巧克力派、鮮奶油派包裝設計的說明；

　　4、被告于2001年8月2日簽字審定的巧克力派、鮮奶油派包裝；

　　二是證明被告生產產品為合格產品，系知名商品方面的證據材料，包括：

　　5、2002年11月18日崇文區衛生局食品衛生監督部門出具的被告巧克力派、鮮奶油派產品《食品衛生質量評價報告單》；

　　6、1998年、1999年被告取得的食品標簽認可證書、北京市定量包裝產品企業標準計量合格證書；

　　7、自1999年至2003年，北京晚報、中國貿易報、現代商報刊載的有關被告產品的宣傳報道；被告與北京電視臺有關被告產品廣告宣傳的協議；被告公司取得的十佳品牌、質量跟蹤調查滿意品牌、同行業十大名牌產品、中國名優食品、全國食品行業知名誠信產品、重合同守信用單位等證書。

　　三是證明被告生產的涉案產品為試銷產品，尚未結賬，因此在法院委托審計部門進行審計的賬目中不包括有關涉案產品的賬目，賬目中涉及的是被告生產的其他產品的賬目的證據材料，包括：

　　8、豐臺區小井小批發市場攤位承租人林子兵出具的證明，該攤位自2001年9月20日開始試銷被告公司生產的條形巧克力派、鮮奶油派，進貨8盒，目前仍未銷售完，故未給被告結賬；[Page]

　　9、北京市賓客來食品有限公司出具的其自2002年11月20日開始試銷該公司生產的條形巧克力派、鮮奶油派，進貨8盒，目前仍未銷售完，故未給被告結賬；

　　10、被告生產的涉案包裝之外的其他品種規格的產品外包裝盒27個及外包裝箱1個。

　　原告潘瑞克中心對被告提交的上述證據材料發表如下質證意見：

　　對證據1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尚未取得授權，與本案無關；對證據2、3、4的真實性提出異議，認為印刷數量不符合行業慣例，且不能證明有關工作流程；對證據5、6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證據5證明被告涉案產品的上市時間為2002年11月，證據6不能證明被告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對證據7中被告與北京電視臺有關廣告宣傳協議的真實性提出異議，對其他材料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證據7不能證明被告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對證據8、9的真實性提出異議，認為證據8的證人應出庭接受詢問，兩證據不能證明被告涉案產品的上市時間，也不能證明審計賬目中不包括涉案產品；對證據10的真實性不持異議，但認為不能證明審計賬目中不包括涉案產品。

　　基于雙方當事人的上述舉證、質證意見，本院對被告提交的證據材料認證如下：鑒于原告潘瑞克中心對證據1、5、6、7（被告與北京電視臺的廣告宣傳協議除外）、10的真實性不持異議，本院對上述證據材料的真實性予以確認；鑒于原告對證據2、3、4、8、9及證據7中的被告與北京電視臺的廣告宣傳協議的真實性提出異議，被告又未能就此進一步舉證證明，本院對上述證據材料不予確認。

　　經過雙方當事人舉證、質證和本院認證，本院查明以下事實：

　　1996年2月8日，中國和西班牙合作經營企業潘瑞克中心成立，該中心的經營范圍為“生產面包；銷售自產產品”。自1997年起，該中心投入大量資金對其產品進行廣告宣傳，但其未提供證據證明對涉案產品進行廣告宣傳。

　　2001年11月，潘瑞克中心委托北京穎福森紙制品有限公司為其加工巧克力派外包裝盒、委托河北雄縣鵬程彩印有限公司為其加工巧克力派內包裝膜。2001年11月12日，北京市通州區產品質量監督檢驗所對潘瑞克中心生產的條形巧克力派產品出具檢驗報告，并于次日頒發和產品質量合格證。中國保護消費者基金會于本案審理過程中向潘瑞克中心頒發了《榮譽證書》及通知，推介該公司生產的潘瑞克牌巧克力派、鮮奶油派等系列食品為消費者信賴的知名品牌。在本案審理過程中，潘瑞克中心向本院提交了2002年度其生產的巧克力派和鮮奶油派的稅前銷售額為18 693 625.80元，占總銷售額的28.98%的說明材料，但未提供其他證據予以佐證。

　　潘瑞克中心生產的潘瑞克牌巧克力派的外包裝長方形紙盒和內包裝長方形塑料袋整體采用紅色為主要色彩。外包裝盒正面以“新巧克力派”、“Chocolate Pie”文字和巧克力派圖案組合，其中“新”字和“派”字使用藝術字體，字形稍大。并在中部劃有白色斜線，在左下角標明“潘瑞克集團”標識，右上角標明：“冷藏后食用味道會更好！”，右下角標明：“每塊0.50元、凈含量：25克×30個”；該包裝盒左、右側面不包括“冷藏后食用味道會更好！”、“新”文字、左上角標有“松軟”、“香甜”文字，此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包裝盒正面相同；該包裝盒前側面不包括巧克力派圖案、價格和凈含量文字、將“潘瑞克集團”標識置于右下角，正上方標有“請沿虛線將此處撕下！”，此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包裝盒左、右側面相同；該包裝盒后側面以中英文記載了該產品配料表、制造商等內容，并標有產品條形碼和“潘瑞克集團”標識。該產品的內包裝袋正面除在右下角標明“建議價0.50元、凈含量：25克”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產品外包裝盒左、右側面相同。

　　2002年12月18日，經北京市公證處公證，潘瑞克中心自北京市豐臺區新發地綜合批發市場E廳25號攤位購買被告金天壇公司生產的“綠傘”牌巧克力派兩盒，每盒凈含量為26克×30個。該公證處出具的（2002）京證經字第09124號公證書記錄了購買過程并對所購產品及其外包裝盒和內包裝袋進行了封存。該產品外包裝長方形紙盒和內包裝長方形塑料袋整體采用紅色為主要色彩。外包裝盒正面以“新巧克力派”、“Chocolate Pie”文字和巧克力派圖案組合，其中“新”字和“派”字使用藝術字體，字形稍大。并在中部劃有黃色斜線，在右上角標明：“冷藏后食用味道會更好”，右下角標明：“每塊建議售價0.50元、凈含量：26克×30個、不含防腐劑”，左下角標明“金天壇”字樣和“綠傘”商標；該包裝盒左、右側面不包括“冷藏后食用味道會更好”、“新”、“金天壇”文字和“綠傘”商標，“不含防腐劑”文字置于左下角，左上角標有“香甜”、“可口”字樣，此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包裝盒正面相同；該包裝盒前側面不包括巧克力派圖案、價格、凈含量、“不含防腐劑”文字，正上方標有“請沿虛線將此處撕下”，此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包裝盒左、右側面相同；該包裝盒后側面以中英文記載了該產品配料表、制造商等內容，并標有產品條形碼和“不含防腐劑”文字。該產品的內包裝袋正面除在右下角標明“建議售價0.50元、凈含量：26克、不含防腐劑”外，左下角標明“金天壇”字樣和“綠傘”商標，此外其他文字和圖案與該產品外包裝盒左、右側面相同。

　　被告金天壇公司自1997年開始生產“綠傘”牌派類食品，其產品涉及二十余種包裝和規格，該公司曾對“綠傘”牌派類食品進行過廣告宣傳和媒體報道。1999年，該公司開始推出“綠傘”牌巧克力派產品。2002年11月18日，經崇文區衛生局食品衛生監督部門檢驗，該部門對被告金天壇公司生產的條形巧克力派和鮮奶油派產品出具了結論為“送檢樣品符合國家衛生標準”的衛生質量評價報告單。被告金天壇公司主張其自2001年8月開始生產涉案產品并使用涉案包裝、裝潢，但其未能提供充分證據予以證明。2003年1月2日，金天壇公司就涉案產品包裝裝潢向國家知識產權局提出外觀設計專利申請，該申請已予受理，但金天壇公司尚未取得授權。在本案審理過程中，被告金天壇公司稱計生產條形巧克力派62.5箱，每箱為8盒，每盒為30塊。

　　經將潘瑞克牌條形巧克力派與綠傘牌條形巧克力派的產品包裝、裝潢進行比對，除有關制造商名稱和商標標識等內容、中部斜線的顏色與原告使用的有所不同、有關價格、凈含量、“松軟、香甜”、配料等文字部分以及文字字體與原告使用的相近似外，被告金天壇公司生產的“綠傘”牌條形巧克力派產品所使用的外包裝盒和內包裝袋包裝與原告生產的涉案產品所使用的包裝相同，包裝裝潢在文字、圖案、色彩、構圖等方面相同。被告認可二者包裝、裝潢相近似。

　　本院受理本案訴訟后，原告潘瑞克中心向本院提出證據保全和財產保全申請，請求查封被告金天壇公司自2002年6月1日至2002年12月31日的賬目進行審計；同時請求凍結該公司銀行存款30萬元，不足部分以其他財產折抵，并就此提供了擔保。本院于2003年1月20日作出證據保全和財產保全裁定，并查封扣押了該公司賬目及其銀行賬戶內存款30萬元。對于本院查封扣押的賬目，根據原告潘瑞克中心的申請，本院委托北京華慶會計師事務所對被告金天壇公司的“綠傘”牌巧克力派食品生產銷售獲利情況進行了審計。2003年2月14日，該事務所出具的（2003）京華慶審字第2045號審計報告表明，根據該公司提供的現有資料，“只查出綠傘派名稱的派類食品，由于該公司未提供銷售清單，無法查到具體的綠傘牌巧克力派和鮮奶油派，此次審計計算的銷售利潤為記載綠傘派為名稱商品銷售情況。”被告金天壇公司提供證據證明該公司還生產除涉案產品之外的二十余種包裝、規格的派類食品。該公司還提出由于涉案產品處于試銷階段，經銷商尚未與該公司結算，故在其賬目中未涉及涉案產品，原告對此不予認可。[Page]

　　本院認為：根據我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的規定，采用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的名稱、包裝、裝潢，或者使用與知名商品近似的名稱、包裝、裝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購買者誤認為是該知名商品的不正當手段從事市場交易，損害競爭對手的，是不正當競爭行為。

　　本案的焦點問題是原告主張的涉案產品是否為知名商品，被告使用涉案包裝、裝潢的行為是否構成不正當競爭的問題。

　　知名商品是指在市場上具有一定知名度，為相關公眾所知悉的商品。法院在認定知名商品時，應以該商品在相關的市場領域中有較高的知名度為條件，根據該商品的質量、銷售時間、銷售地域、市場份額、廣告宣傳、在相關消費者中的信譽度等因素綜合判定。本案中潘瑞克中心主張其生產的潘瑞克牌條形巧克力派是知名商品，其應就此承擔舉證責任。根據本院已查明的事實，潘瑞克中心生產的潘瑞克牌條形巧克力派于2001年11月之后投放市場，此前金天壇公司生產的其他包裝規格的巧克力派產品已進入市場，該公司生產的涉案綠傘牌條形巧克力派于2002年11月之后投放市場，在此期間潘瑞克中心未對涉案產品進行廣告宣傳。雖然該中心針對該企業本身和該中心的其他產品進行了廣告宣傳，但并不能證明涉案產品的知名度；且該中心提供的有關涉案產品銷售額的說明并不能證明該產品的市場占有量，有關該中心為納稅十強等獎杯和獎牌也不能直接證明該產品的知名度。雖然在本案審理過程中，中國保護消費者基金會向潘瑞克中心頒發了“推介該公司生產的潘瑞克牌巧克力派、鮮奶油派等系列食品為消費者信賴的知名品牌”的榮譽證書，但僅憑該榮譽證書不能充分證明原告潘瑞克中心主張的其生產的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的事實。因此，潘瑞克中心主張涉案產品為知名商品的證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潘瑞克中心主張被告的涉案行為損害其知名商品的包裝、裝潢，構成不正當競爭，并請求判令被告承擔立即停止侵權、公開賠禮道歉及賠償經濟損失的法律責任，證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五條第（二）項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北京潘瑞克食品加工中心的訴訟請求。

　　案件受理費7010元、訴訟保全申請費2020元、審計費4750元，均由北京潘瑞克食品加工中心負擔（已交納）。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交副本，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邵明艷

　　　　　　　　　　　　　　代理審判員　　張曉津

　　　　　　　　　　　　　　代理審判員　　何 暄

　　　　　　　　　　　二ОО三 年 五 月 二十六 日

書 記 員 潘 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