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行政判決書

（2009）高行終字第441號

　　上訴人（原審原告）新氣體公司，住所地美利堅合眾國德克薩斯州。

　　法定代表人托馬斯?哈斯帝?戈斯（Thomas Hastey Gose），主席。

　　委托代理人李江，男，漢族，1975年6月22日出生，中國專利代理（香港）有限公司專利代理人，住(略)。

　　委托代理人孟霆，北京市金闕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委托代理人田華，該委員會審查員。

　　委托代理人魏屹，該委員會審查員。

　　原審第三人四川金科環保科技有限公司，住所地中華人民共和國四川省郫縣成都現代工業港北片區港北一路288號。

　　法定代表人吳軍，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楊冬，男，漢族，1965年4月19日出生，成都虹橋專利事務所專利代理人，住(略)。

　　委托代理人陳兵，女，漢族，1967年8月18日出生，該公司職工，住(略)。

　　上訴人新氣體公司因發明專利權無效行政糾紛一案，不服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簡稱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2008）一中行初字第1054號行政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本院2009年3月23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09年5月5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新氣體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李江、孟霆，被上訴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田華、魏屹，原審第三人四川金科環保科技有限公司（簡稱金科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楊冬、陳兵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認定，本案涉及名稱為“壓縮天然氣分配系統”的發明專利（簡稱本專利），專利權人為新氣體公司。針對本專利權，金科公司于2007年6月12日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8年2月25日做出第11070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11070號決定），宣告本專利權全部無效。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認為，證據1、證據3和本專利都涉及天然氣的加氣供給系統，因此三者所屬的技術領域相同。證據3與本專利所要解決的技術問題相同，都是為了省去天然氣容器中的活塞，進而降低制造成本。同時證據1與證據3相比沒有公開本專利水力流體與至少一個罐內腔中的氣體物理接觸這一技術特征，因此證據3比證據1公開了更多的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技術特征。專利復審委員會選擇證據3作為最接近的現有技術符合《審查指南》的規定。雖然本專利說明書中記載了天然氣容器是可移動的，但本專利權利要求1沒有限定所述罐為可移動的。本專利說明書和權利要求書中均沒有明確記載本專利為要素省略發明，并且將證據3中的供氣管線及壓縮機去掉后，其用于加氣的功能也相應地消失，也沒有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證據3已經公開了液壓流體與氣體相互接觸，并且存儲器為開放的技術方案。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證據3、證據1和公知常識的結合不具備創造性。對本領域技術人員來說根據需要選擇將測量閥放置在罐中或存儲器中是不需要付出創造性勞動的，并且將測量閥放置在存儲器中也沒有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5不具備創造性。根據證據3的記載可知，為了排凈罐中的天然氣，存儲器中的液壓流體的量一定不能少于罐的容量，否則不能正常工作，而本領域技術人員根據需要選擇液壓流體的量與罐的容量相同只是一種常規的選擇，并不需要付出創造性的勞動，且這種選擇也沒有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6不具備創造性。

　　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之規定，判決：維持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的第11070號決定。

　　新氣體公司不服原審判決，向本院提出上訴，請求撤銷原審判決及第11070號決定，判令專利復審委員會重新做出無效審查決定。其上訴理由是：第11070號決定將證據3作為最接近的對比文件錯誤，沒有對技術領域、要解決的技術問題、技術效果、用途的接近程度以及公開發明技術特征的多少等因素進行綜合考慮。本專利與證據3相比，屬于《審查指南》規定要素省略的發明，本專利技術方案涉及具有可移動的輸送部分的加氣供給裝置，其省去了證據3公開的現有技術中認為必要的“供氣管線”;本專利中的天然氣容器是可移動的，證據3中的天然氣容器是“固定式的地面儲存容器”;本專利省去供氣管線和壓縮機,對于加氣站來說并不存在省略其功能的問題，相反還克服了缺點。即使依照第11070號決定中認定的對比文件和區別特征，至少本專利中的特征“分離裝置”仍然是非顯而易見的。另外，原審判決還引入了證據3圖2所示實施方案來評價本專利創造性，超出了具體行政行為所依據的證據和事實，違反了行政訴訟法的相關規定。專利復審委員會、金科公司服從原審判決。

　　經審理查明，本專利是名稱為“壓縮天然氣分配系統”的發明專利，申請日是2002年3月15日，優先權日是2001年3月16日，授權公告日是2005年10月26日，專利號為02803740.5，專利權人為新氣體公司。本專利授權公告的權利要求如下：

　　“1、向外部壓力容器中分配壓縮天然氣的燃料輸送系統，包含：

　　儲存器，帶有泵吸入管和回流管；

　　水力流體，包含在儲存器中；

　　至少一個罐，它包括含有壓縮天然氣的內腔、氣門和水力流體活門，每個罐與內腔中貯存的氣體以流體方式連通；

　　軟管，與氣門相連，用于連接外部壓力容器；和

　　泵，與泵吸入管連接，用于將水力流體從儲存器泵送至水力流體活門，然后使之與內腔中貯存的氣體發生物理接觸，使得氣體從氣門經軟管流動然后進入外部壓力容器時，氣門處的壓力保持在規定的最小值；

　　控制閥，其允許水力流體在全部氣體被分配后返回儲存器；和

　　分離裝置，其釋放夾帶在返回儲存器的水力流體中的任何氣體。

　　2、權利要求1的燃料輸送系統，其中水力流體是不與氣體混合的那一類型。

　　3、權利要求1的燃料輸送系統，其中分離裝置位于儲存器中。

　　4、權利要求1的燃料輸送系統，其中分離裝置釋放分離的氣體進入儲存器的上部。

　　5、權利要求1的燃料輸送系統，還包括儲存器中的測量閥，它決定了何時從儲存器泵出一定量的水力流體。

　　6、權利要求5的燃料輸送系統，其中所述一定量水力流體的量與罐的容量一樣。”

　　針對本專利權，金科公司于2007年6月12日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理由是本專利的權利要求1－6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的規定，并提交了以下證據：

　　證據1：專利號為5884675的美國專利說明書的復印件及其中文譯文，其公開日為1999年3月23日，共14頁。其披露了一種用于將壓縮天然氣供給車輛的燃料供給系統，其中披露了用柔性軟管60a、軟管管路60和柔性軟管68將存儲壓縮天然氣的氣缸和與車輛燃料箱嚙合用以添加燃料的噴嘴70連接起來。

　　證據3：專利號為5454408的美國專利說明書的復印件及其中文譯文，其公開日為1995年10月3日，共26頁。其公開了一種壓縮天然氣的可變容積儲存和配氣設備，其包括4個容納天然氣的儲罐22a－d，每個儲罐的底座都設置了排液口39a－d，每個排液口通過單獨的供液和回流管線40a－d、42a－d分別與液壓液體儲存器48和液壓泵50的高壓側兩者連通，儲存器48還連接到液壓泵50的低壓側，泵50運行時，液壓液體從儲存器48抽出，并輸送到供給管線42a－d，其中液壓液體與所存儲的壓縮天然氣直接接觸。儲罐22a、22b和22c、22d分別通過管線28a、28b和28c、28d以及充氣管線32、33和接頭36、37與車輛儲罐64、66相連。每個儲罐都包含一個壓力傳感器56a－d和一個連接到浮子60a－d的密封液位指示電位計58a－58d，浮子隨著儲罐22a－d內液壓液體的液位升降，導致電位計58a－d所產生的信號成比例地變化，液位傳感電位計58b的工作方式為把液位傳感電位計58b產生的信號與最初的讀數進行對比，以便通過容積流量計確定輸送到車輛儲罐64的壓縮天然氣總質量。為給固定容積的車輛儲罐64充氣，控制器12首先把充氣管線32上的閥門34和閥門30b打開，由于壓縮天然氣流入車輛儲罐64，儲罐22b內的壓力迅速下降，直至兩個儲罐64、22b內的壓力平衡為止，儲罐22b內的壓力降到最高充氣壓力以下時，控制界面使閥門46b打開，并啟動液壓泵50，由于液壓液體進入儲罐22b，容納壓縮天然氣區域的容積縮小，從而提高儲罐的壓力和迫使壓縮天然氣進入固定容積的車輛儲罐64，可使用在流量大得多的情況下能輸送液體的泵50，充氣作業期間，從壓力傳感器56b收到的信號表示壓力超過最高充氣壓力時，控制界面關閉閥門46b和停液壓泵50，如果所顯示的儲罐22b壓力此時降到最高充氣壓力以下，則控制器12使閥門46b重新打開，并重新啟動泵50，直到閥門46b關閉和泵50停車后，所指示的儲罐22b壓力不降到最高充氣壓力以下為止；在充完氣后儲罐充滿液壓液體時，控制界面使閥門44a打開，將儲罐與液壓液體儲存器連接起來，液壓液體經回流管線流出儲罐。其中說明書第5頁第16行記載了“如圖2所示，如果想用一套不太昂貴的系統，則可使用與大氣連通的集水式儲存器49。”

　　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7年11月28日進行了口頭審理。在口頭審理過程中，金科公司當庭提交了證據9：化學工業出版社于1983年7月出版的《機械設計手冊》下冊液壓傳動和氣動第二版（修訂）的第592、593頁的復印件。證據9中披露了油箱吸入側和回油側要用隔板隔開以達到消除氣泡的目的，其中的隔板即為一種用來將液體中的氣體分離出來的分離裝置。金科公司主張：證據3作為最接近的證據使用，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技術特征被證據3公開，其中軟管被證據1公開，分離裝置是本領域公知常識，本專利權利要求2－6限定部分的技術特征或被證據3公開、或為本領域公知常識，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1－6不具備創造性。

　　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8年2月25日做出第11070號決定，宣告本專利權全部無效。該決定認為：關于本專利權利要求1-6的創造性。將本專利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與證據3所公開的技術內容相比，證據3中的儲罐、液壓液體、排液口、車輛儲罐、閥門分別相應于本專利的罐、水力流體、水力流體活門、外部壓力容器、控制閥，其作用是相同的，只是名稱的表述不同。本專利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與證據3所公開的技術內容的區別在于：1）限定將儲罐的氣門和外部壓力容器連接起來的管線為軟管；2）分離裝置，其釋放夾帶在返回儲存器的水力流體中的任何氣體。證據1與本專利的技術領域相同，且證據1中的柔性軟管60a、軟管管路60和柔性軟管68所起的作用與本專利的軟管相同，也是用于將存儲壓縮天然氣的氣缸和車輛的燃料箱連接起來，因此上述區別技術特征1）已經在證據1中披露。液壓回路里的空氣應完全清除掉，用分離裝置消除液壓系統中的氣體是本領域的公知常識，例如公知常識性的證據9即可作為佐證。證據3中所披露的壓縮天然氣的可變容積儲存和配氣設備屬于一種液壓系統，其中所使用的液壓液體是例如液壓油之類的液體，其工作原理是將存儲器中的液壓液體輸送到儲罐中來將儲罐中的壓縮天然氣壓入車輛儲罐中，并在儲罐中的壓縮天然氣耗盡之后，打開儲罐與存儲器之間的閥門以允許液壓液體返回到存儲器中；通過閱讀證據3中披露的內容，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基于普通常識容易分析出，一方面由于儲罐中的壓力可以高達3000磅/平方英寸，比存儲器中的壓力高得多，而壓力越大，氣體在液體中的溶解度就越大，所以當液壓液體返回到存儲器中時，由于壓力的降低，溶解在液壓液體中的一部分氣體會釋放出來，另一方面，在液壓液體返回到存儲器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有少量天然氣隨著液壓液體一起回到存儲器中，而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都知道，在液壓系統中應降低油液中的氣體含量，否則容易產生氣穴現象，導致在液壓系統中產生噪聲、振動、氣蝕等不利現象，因此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在面臨證據3所披露的設備中存在的“返回存儲器的液壓液體中包含氣體”的技術問題時，基于本領域公知常識，容易想到需要在證據3所披露的設備中增加一個分離裝置以將夾帶在返回存儲器的液壓液體中的氣體釋放出來。綜上，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在證據3的基礎上結合證據1和公知常識可以很容易地得到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因而本專利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相對于證據3、證據1與公知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規定的創造性。本專利權利要求2-4從屬于權利要求1，在其引用的權利要求1不具備創造性的情況下，權利要求2-4也不具備創造性。本專利權利要求5從屬于權利要求1，其進一步限定的技術特征是“還包括儲存器中的測量閥，它決定了何時從儲存器泵出一定量的水力流體”。從證據3中披露的內容可以知悉，證據3中的浮子60a－d和密封液位指示電位計58a－58d所起作用實際上與本專利中的測量閥相同，都是通過測量液面的高度來得到從存儲器泵出的流體數量或從儲罐排出的壓縮天然氣數量，兩者的區別僅僅在于證據3中的浮子60a－d和密封液位指示電位計58a－58d是設置在儲罐中，而本專利中的測量閥設置在存儲器中，但這種設置位置上的改變只是本領域技術人員對其設置位置所做出的一種常規選擇，不需花費任何創造性的勞動，并且將測量閥設置在存儲器中只是在日常生活中經常采用的慣用手段，例如汽車油箱中就設有這種測量閥來測量汽油高度從而得到剩余油量，因此在其引用的權利要求1不具備創造性的情況下，權利要求5也不具備創造性。本專利權利要求6從屬于權利要求5，其進一步限定的技術特征是“所述一定量水力流體的量與罐的容量一樣”。但該附加技術特征只是本領域技術人員對水力流體的量所進行的一種常規選擇，并且這種選擇沒有給本專利帶來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因此在其引用的權利要求5不具備創造性的情況下，本專利權利要求6也不具備創造性。

　　據此，專利復審委員會做出第11070號決定。

　　上述事實有本專利授權公告文本、證據1、證據3、證據9、第11070號決定、口頭審理記錄表以及當事人陳述等證據在案佐證。

　　本院認為，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規定，發明的創造性，是指同申請日以前已有的技術相比，該發明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即要求保護的發明相對于現有技術是否顯而易見。判斷要求保護的發明相對于現有技術是否顯而易見，首先要確定最接近的現有技術，優先考慮與該發明技術領域相同或相近的現有技術。

　　本專利涉及一種向外部壓力容器中分配壓縮天然氣的燃料輸送系統，證據1涉及一種用天然氣作燃料的車輛的燃料供給系統，證據3涉及的是壓縮天然氣的儲存和配氣系統，三者屬于相同的技術領域。專利權人在專利說明書中描述的背景技術，只是對本發明所要改進的技術缺陷的一般性介紹，不一定是無效請求人所主張的并被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的最接近的現有技術。在本案中，證據3與證據1相比，公開了本專利更多的技術特征，更重要的是，證據3公開了氣體與水力流體直接接觸、不需活塞的技術特征，因此，根據金科公司的請求，專利復審委員會在第11070號決定中將證據3作為與本專利最接近的現有技術并無不當。

　　本專利權利要求1與證據3所公開的技術內容相比，除用軟管將氣門和外部壓力容器連接以及用于釋放夾帶在返回儲存器的水力流體中氣體的分離裝置以外，其余各個組成部分均在證據3中被公開，即證據3中的儲罐、液壓液體、排液口、車輛儲罐、閥門分別相應于本專利的罐、水力流體、水力流體活門、外部壓力容器、控制閥。專利說明書可以對權利要求進行解釋，但是專利的保護范圍仍應以權利要求書所公開的內容為準。新氣體公司主張證據3中的天然氣容器是固定式的地面存儲容器，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天然氣容器是可移動的，雖然在本專利說明書中有所提及，但是本專利權利要求1中并未做出這樣的限定，因此，新氣體公司所主張的該項區別技術特征并不存在。

　　新氣體公司還主張本專利與證據3相比屬于要素省略發明。《審查指南》第二部分第四章第4.6.3節規定，如果發明與現有技術相比，發明省去一項或多項要素后，依然保持原有的全部功能，或者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則具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該發明具備創造性。本專利權利要求1不涉及向罐中加氣的技術內容，不包含供氣管線和壓縮機的技術特征，也就沒有相應的加氣的功能，因此，新氣體公司關于與證據3相比本專利屬于省略發明的主張不能成立。

　　新氣體公司在一審法院審理期間主張證據3沒有公開液壓流體與氣體相互接觸、并且存儲器為開放的技術方案，由于新氣體公司在無效宣告審查階段沒有提出與證據3相比存在該項區別，專利復審委員會對此未予評述并無不當。針對新氣體公司在訴訟階段提出新的主張，一審法院引用金科公司提交的無效證據中的內容予以客觀評述，不影響專利復審委員會的結論。金科公司已舉證證明氣體分離裝置是本領域的公知技術，對本領域技術人員來說為除去溶于液壓流體中的氣體而在開放的存儲器中設置氣體分離裝置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新氣體公司的主張沒有事實依據，不能成立。

　　證據1公開了用柔性軟管60a、軟管管路60和柔性軟管68將存儲壓縮天然氣的氣缸和與車輛燃料箱嚙合用以添加燃料的噴嘴70連接起來的技術特征，因此，對本領域技術人員來說在證據3的基礎上結合證據1和公知常識不付出創造性的勞動就可以得到本專利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本專利權利要求1與現有技術相比沒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不具備創造性。

　　本專利權利要求5從屬于權利要求1，其進一步限定的技術特征是“還包括儲存器中的測量閥，它決定了何時從儲存器泵出一定量的水力流體”。證據3中的浮子60a－d和密封液位指示電位計58a－58d與本專利權利要求5中的測量閥所起的作用都是通過測量液面的高度來得到從存儲器泵出的流體數量或從儲罐排出的壓縮天然氣數量。雖然設置的位置有所區別，但是對本領域技術人員來說，根據需要選擇將測量閥放置在罐中或存儲器中是不需要付出創造性勞動的，并且將測量閥放置在存儲器中也沒有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因此，本專利權利要求5不具備創造性。

　　綜上，新氣體公司的上訴理由缺乏事實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其上訴請求本院不予支持。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六十一條第（一）項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一審案件受理費人民幣一百元，由新氣體公司負擔（已交納）。二審案件受理費人民幣一百元，由新氣體公司負擔（已交納）。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劉 輝

　　代理審判員 岑宏宇

　　代理審判員 焦 彥

　　二 ○ ○ 九 年 八 月 十一 日

　　書 記 員 陳 明

　　書 記 員 劉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