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政判決書
????（2006）一中行初字第56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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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告李澍霖，男，漢族，1940年1月13日出生，上海明昱科技發(fā)展有限公司總經理，住上海市長寧區(qū)安化路115號204室。
???? 委托代理人任虎成，國浩律師集團（北京）事務所律師。
????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qū)北四環(huán)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 委托代理人崔哲勇，該委員會審查員。
???? 委托代理人徐潔玲，該委員會審查員。
???? 第三人李淑芹，女，漢族，1938年8月26日出生，住北京市朝陽區(qū)安定路12號院7號樓3B門302號。
???? 委托代理人林建軍，北京金之橋知識產權代理有限公司專利代理人。
???? 委托代理人朱黎光，北京金之橋知識產權代理有限公司專利代理人。
???? 原告李澍霖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5年12月13日做出的第8042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8042號決定），于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訴訟。本院于2006年4月14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按照法律有關規(guī)定通知李淑芹作為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6年6月15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李澍霖及其委托代理人任虎成，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崔哲勇、徐潔玲，第三人李淑芹的委托代理人林建軍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 2003年2月28日，原告李澍霖針對第三人李淑芹擁有的名稱為“四柱鐵芯三相互不干擾的組合變壓器”的第98250258.3實用新型專利（簡稱本案專利）向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2005年12月13日，被告做出第8042號決定，認為：
???? 1．證據認定
???? 李淑芹對李澍霖提交的對比文件1和2的真實性無異議，且對比文件1和2均為本案專利申請之前公開的公開出版物，因此對比文件1和2可以作為評判本案專利新穎性和創(chuàng)造性的現有技術。
???? 2．關于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條第二款
???? 李澍霖主張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不符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其具體理由是：本案專利的發(fā)明目的在于實現三相互不干擾變壓器，但權利要求1中并未針對變壓器常態(tài)、暫態(tài)的特征進行說明。
???? 本案專利的獨立權利要求1中限定的四柱三相互不干擾組合變壓器主要是利用四柱鐵芯結構配合特定的繞組方式和熔斷器連接來實現互不干擾技術效果的，雖然本案專利中未對該組合變壓器的常態(tài)、暫態(tài)特征進行說明，但是在權利要求已經完整地限定了該組合變壓器的構造結構的情況下，本領域技術人員根據所屬技術領域的技術常識或通過實驗必然能夠獲得上述變壓器的常態(tài)、暫態(tài)工作特征，因此，由于本案專利所限定的四柱三相組合變壓器本身屬于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條第二款規(guī)定的實用新型保護客體，且其常態(tài)、暫態(tài)工作特征并不影響本領域技術人員實現該組合變壓器，因此權利要求1所限定的組合變壓器符合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
???? 3．關于實用性
???? 李澍霖認為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規(guī)定的實用性，具體理由包括：（1）附圖中僅在變壓器A相中示出了熔斷器11，而在B相和C相中并未示出，因此說明書內容與權利要求1不符；（2）附圖中變壓器各相的首尾端同時具有熔斷器11，可能發(fā)生繞組短路。
???? 本案專利附圖中雖然僅在變壓器A相中的熔斷器上標注了附圖標記11，但在B相和C相上同樣示出了與A相上相同的熔斷器圖形表示，由于電路圖中特定電路元件的圖形表示作為工程語言同樣具有確定無疑的含義，因此雖然附圖中并未在B相和C相上的熔斷器標注附圖標記，該附圖仍然明確表示出B相和C相上具有熔斷器，因此本案專利說明書與權利要求的描述相符；本案專利附圖中示出變壓器各相的首尾端均具有熔斷器，雖然它們均采用附圖標記11來表示，但并不代表每相首尾端的熔斷器就是一體結構，實際上在專利申請文件中，將相同的電路元件標注為相同的附圖標記是經常使用的標注方法，這僅代表這些具有相同附圖標記的元件是相同的結構，不會引起歧義，因此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規(guī)定的實用性。
???? 4．關于新穎性
???? 對比文件1公開一種三相互不干擾配電變壓器、開關組合裝置，它具有三相五柱磁路結構的變壓器鐵芯，其中的三個芯柱上分別繞制三相高壓線圈和低壓線圈，其中低壓線圈的接線為Y0方式，高壓線圈的接線為Δ方式，且每相高壓線圈的兩端都串接有高壓熔斷器。
???? 將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與對比文件1對比可知，對比文件1中的高壓線圈和低壓線圈分別對應于權利要求1中的原、副線圈，對比文件1中的高壓熔斷器對應于權利要求1中的熔斷器11，而且對比文件1中高壓線圈、低壓線圈的繞制方法以及它們與熔斷器的電路連接方式均與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相同，但對比文件1并未公開權利要求1中的特征 “變壓器鐵芯由柱鐵（1）、柱鐵（2）、柱鐵（3）、柱鐵（4）四柱鐵芯組成”，由于該特征決定權利要求1技術方案與對比文件1具有不同的磁路結構，屬于不同的技術方案，因此權利要求1相對于對比文件1具有新穎性。
???? 在權利要求1具有新穎性的前提下，其從屬權利要求2-3也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具有新穎性。
???? 5、關于創(chuàng)造性
???? 根據上面對新穎性的評述，權利要求1與對比文件1的區(qū)別在于“變壓器鐵芯由柱鐵（1）、柱鐵（2）、柱鐵（3）、柱鐵（4）四柱鐵芯組成”。
???? 對比文件2作為教科書公開了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的鐵芯結構及零序磁通磁路，其中所示的三相四柱變壓器并不具有通常變壓器所具有的原/副線圈以及相關結構。因此對比文件2僅能證明在變壓器理論原理上具有一種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的結構，但并不能證明可以利用這種三相四柱式變壓器零序磁路實現一種三相互不干擾變壓器，換句話說，對比文件2作為教科書僅公開了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結構的零序磁通原理，并沒有公開可以利用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結構解決三相互不干擾這一技術問題，因此不能認為對比文件2中的原理性描述給出了將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結構應用于對比文件1中以解決三相互不干擾這一實際技術問題的啟示。因此本領域技術人員在不花費創(chuàng)造性勞動的基礎上，不可能將對比文件2所公開的原理性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結構應用到對比文件1所公開的三相五柱式變壓器結構從而獲得權利要求1所限定技術方案，因此權利要求1相對于對比文件1和2具有實質性特點。同時由于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達到了三相互不干擾的技術效果，因此具有技術上的進步。
???? 綜上所述，權利要求1相對于對比文件1和2具有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規(guī)定的創(chuàng)造性。
???? 在權利要求1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前提下，其從屬權利要求2-3也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的規(guī)定，具有創(chuàng)造性。
???? 基于上述理由，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8042號決定，維持本案專利權有效。
???? 原告李澍霖不服該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訴訟，稱：1、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對比文件2沒有給出技術啟示是錯誤的。首先，對比文件2明確給出了將三相四柱式鐵芯結構用于解決三相互不干擾技術問題的技術啟示。其次，第8042號決定與國家知識產權局于2002年7月12日做出的《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的結論截然相反，該決定書在第99215239.9號實用新型專利權同樣要求保護“三相四柱電壓互不干擾箱式變壓器”的情況下，認定本領域的普通技術人員根據本案對比文件1和2的技術教導，不難得出該實用新型修改后的權利要求1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無須付出創(chuàng)造性勞動，因此，第99215239.9號實用新型的權利要求1不具備創(chuàng)造性。再次，將本案專利與第99215239.9號實用新型專利相繼申請專利的情形聯系起來看，也可以確信對比文件2存在上述技術啟示。2、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具有技術上的進步是錯誤的。首先，在耗材方面，五柱式鐵芯比四柱式鐵芯更節(jié)材；其次，在提供零序主磁通回路的效果方面，五柱式鐵芯比四柱式鐵芯更優(yōu)越；再次，與四柱式鐵芯相比，五柱式鐵芯可以使變壓器的高度下降，體積縮小。由此可見，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采用四柱式鐵芯取代對比文件1的五柱式鐵芯，雖然也能夠實現三相互不干擾，但是該技術方案相對于對比文件1的技術方案只是一個改劣方案，不但不可能取得更好的技術效果，即使連對比文件1已經達到的技術效果也不可能達到。3、在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不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前提下，本案專利權利要求2、3也不具有創(chuàng)造性。4、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的技術方案不能實現三相互不干擾。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的文字敘述與附圖不符，說明書實施例的文字敘述與權利要求1的文字敘述不符、與附圖也不符，且附圖中存在多處繪圖和標識錯誤，因此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3、附圖及說明書均不能實現“三相互不干擾”。另外，權利要求1不能實現“三相互不干擾”的目的。權利要求1沒有給出三個副線圈（8）、（9）、（10）的聯結組。綜上所述，李澍霖請求法院撤銷第8042號決定，宣告本案專利權無效。
???? 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辯稱：李澍霖訴狀所涉的《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與第8042號決定并未針對相同專利權，且我國并非判例法國家，因此，《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對本案的審理并無約束力。本案的焦點在于對比文件2是否給出應用三相四柱變壓器結構解決三相互不干擾這一技術問題的啟示。對比文件2僅公開了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的零序磁通磁路，其中所示的三相四柱變壓器并不具有通常變壓器所具有的原/副線圈以及相關結構，亦沒說明可以利用這種三相四柱式變壓器零序磁路實現一種三相互不干擾變壓器，更不能據此認定三相四柱鐵芯與三相五柱鐵芯在零序主磁通的磁路問題上完全等同，因此，對比文件2并未給出相應的技術啟示。李澍霖在訴狀中認為本案專利權利要求存在撰寫問題，超出無效審查中所涉及的無效理由，故不應當審理。綜上，第8042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查程序合法。原告的訴訟請求既無事實依據又無法律依據，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第8042號決定。
???? 第三人李淑芹認為，對比文件2未給出解決實際問題的技術啟示，五柱鐵芯與四柱鐵芯是不同的磁路結構，存在本質區(qū)別，四柱鐵芯可以降低附加損耗和噪音；《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所涉專利與本案專利不相同，故該決定與本案無關；本案專利的權利要求1具有新穎性和創(chuàng)造性，且完全能夠實現三相互不干擾。因此，第8042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訴訟請求，維持第8042號決定。
???? 經審理查明：
???? 本案涉及的爭議專利系名稱為“四柱鐵芯三相互不干擾的組合變壓器”的第98250258.3號實用新型專利權（即本案專利），其申請日為1998年12月18日，授權公告日為2000年2月9日，專利權人為李淑芹。
???? 本案專利授權公告的權利要求書如下：“1、一種四柱鐵芯三相互不干擾的組合變壓器，它主要由變壓器鐵芯、A相原線圈（5）和A相付線圈（8）等部分組成，其特征在于：變壓器鐵芯由柱鐵（1）、柱鐵（2）、柱鐵（3）、柱鐵（4）四柱鐵芯組成，A相原線圈（5）繞制在柱鐵（1）上，A相原線圈（5）的兩端頭連接有熔斷器（11）并與B相原線圈（6）和C相原線圈（7）的一端頭連接；B相原線圈（6）繞制在柱鐵（2）上，B相原線圈（6）的兩端頭連接有熔斷器（11）并與C相原線圈（7）的一端頭連接；C相原線圈（7）繞制在柱鐵（3）上，C相原線圈（7）的兩端頭連接有熔斷器（11），變壓器鐵芯柱鐵（1）、柱鐵（2）和柱鐵（3）分別繞制有A相付線圈（8）、B相付線圈（9）和C相付線圈（10）。
???? 2、根據權利要求1所述的四柱鐵芯三相互不干擾的組合變壓器，其特征還在于：變壓器鐵芯柱鐵（1）、柱鐵（2）、柱鐵（3）和柱鐵（4）四柱鐵芯的斷面形狀相同、面積相等。
???? 3、根據權利要求1所述的四柱鐵芯三相互不干擾的組合變壓器，其特征還在于：A相原線圈（5）、B相原線圈（6）、C相原線圈（7）、A相付線圈（8）、B相付線圈（9）和C相付線圈（10）的繞行方向完全相同。”
???? 本案專利說明書載明“本實用新型與現有技術相比：它結構簡單，體積小，重量輕，動熱穩(wěn)定性電流大，而且具有一相故障其余兩相照常運行或兩相故障另一相照常運行的互不干擾的特點。”、“本實用新型變壓器的另一特點是在線圈中設置了熔斷器11，當變壓器付線圈發(fā)生單相短路時或原線圈產生故障，使一相線圈中的熔斷器11熔斷（例如A相熔斷），此時B、C兩相磁路流過的磁通不變，由于A相激磁電流為0，ΦA為O，使ΦB、ΦC之和不為0，它們通過第四柱鐵芯形成回路，使付線圈UB、UC保持原來的電壓大小不變，正常不變，正常供電，同理其它兩相或一相熔斷也有同樣的效果，所以本產品深受廣大用戶的歡迎。”本案專利的附圖在變壓器A相中的熔斷器上標注了附圖標記11，在B相和C相上標注了與A相上相同的熔斷器圖形，但未作附圖標記符號。
???? 2003年2月28日，李澍霖針對本案專利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認為本案專利附圖與對比文件1所述技術特征完全相同，而四柱或五柱鐵芯都是公知的、等同的磁旁路結構，且四柱鐵芯是劣化的方案，本案專利所述的目的、接線方式和效果與對比文件1完全相同，因此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和2既無新穎性也無創(chuàng)造性；本案專利權利要求3的附加技術特征已經被附件1.4公開，也是公知技術，因此也無新穎性。為此，李澍霖提交了數份附件，其中：
???? 對比文件1：97200554.4號實用新型專利說明書，授權公告日為1998年4月29日；該專利摘要載明“三相互不相擾配電變壓器、開關組合裝置，它具有三相五柱磁路結構的變壓器鐵芯，中間的三個芯柱上分別繞有三相高壓線圈和低壓線圈，其中低壓線圈的接線為Y0方式。”該專利說明書載明“本實用新型的目的，是提出一種配電變壓器、開關的組合裝置，使其配電變壓器無論使用在中點接地還是中點不接地的電力系統中，都能在一相或兩相發(fā)生故障高壓熔斷器熔斷時，保證不影響其它各相的正常供電，只有故障相處于完全斷電狀態(tài)，即成為一種三相互不相擾的配電變壓器、開關組合裝置。”
???? 對比文件2：《電力系統分析》（上），扉頁、第116-118頁復印件；該對比文件公開了三相四柱式變壓器的鐵芯結構及零序勵磁磁通的路徑，該三相四柱式變壓器包括四個芯柱，其中三個柱上以Y0形接法繞制線圈，三個相柱繞組產生的零序磁通可以通過第四柱形成回路。該書第117頁載明“對于三相四柱式（或五柱式）變壓器，零序主磁通也能在鐵芯中形成回路，磁阻很小，因而零序勵磁電抗的數值很大。以上兩種變壓器，在短路計算中都可以當作Xm0≈∞，即忽略勵磁電流，把勵磁支路斷開。”
???? 2003年3月25日，專利復審委員會將無效宣告請求書及附件副本轉送給李淑芹。
???? 2004年1月12日，專利復審委員會進行了口頭審理。此后，李淑芹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交了2次意見陳述及數份附件，李澍霖向專利復審委員會也提交了2次意見陳述和數份附件。
???? 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5年4月18日舉行了第2次口頭審理。在此次口頭審理中，李澍霖明確其無效理由為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3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三款的規(guī)定，權利要求1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四款和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二條第二款的規(guī)定。李澍霖明確使用對比文件1評述新穎性，使用對比文件1和對比文件2的結合評述創(chuàng)造性，其中對比文件1為最接近的現有技術，并表示放棄其他證據。
???? 2005年12月13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8042號決定。
???? 訴訟中，李澍霖向本院提交了《ZL98250258.3專利權利要求1、說明書實施例與附圖不符的圖示對比》（簡稱對比圖），但未提供相應證據佐證對比圖所涉圖形的對應性和正確性。
???? 上述事實，有第8042號決定、對比文件1、對比文件2、第99215239.9號實用新型專利說明書及其《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當事人的陳述在案佐證。
???? 本院認為，本案系專利行政案件，僅限于審查專利復審委員會所做的具體行政行為即第8042號決定的合法性，李澍霖提交的第99215239.9號實用新型專利說明書及其《撤銷專利權請求的審查決定書》并非專利復審委員會所作的第8042號決定的依據，故上述證據不屬于本院審理的范圍，本院不予采信。
???? 本案專利附圖所呈現的變壓器A相中的熔斷器有附圖標記符號11，而B相和C相中的熔斷器雖然與A相上的熔斷器圖形相同，卻未作附圖標記符號，但本領域技術人員從本案專利附圖中顯然能夠知道B相和C相亦具有熔斷器，故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本案專利權利要求的描述與說明書相符并無不當。
???? 李澍霖用對比圖來說明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的文字敘述與附圖和說明書實施例的文字敘述均不相符，且附圖中存在多處繪圖和標識錯誤，故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3、附圖及說明書均不能實現“三相互不干擾”，因該對比圖未在無效宣告審查程序中提交，且上述理由并非第8042號決定的審查范圍，故本院對李澍霖的上述主張不予審理。
???? 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與對比文件1的區(qū)別在于“變壓器鐵芯由柱鐵（1）、柱鐵（2）、柱鐵（3）、柱鐵（4）四柱鐵芯組成”。三相四（五）柱式變壓器的工作原理為：變壓器正常工作時，由于三相對稱，變壓器的磁路只在繞有線圈的三個鐵芯柱中形成，這時，未繞線圈的鐵芯柱不起作用，當一相（或兩相）電路發(fā)生短路或故障時，該相線圈失去電壓，其它兩個繞線圈的非故障相的鐵芯柱和未繞線圈的鐵芯柱之間形成磁通回路，使非故障相的二次側輸出相的電壓維持在正常的額定值，保證受電設備不受損壞，從而達到“三相互不干擾”的目的。基于上述磁路原理系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所擁有的基本常識，能夠認定本案三相四柱式變壓器與對比文件1三相五柱式變壓器的工作原理相同，即“未斷相通過未繞線圈的鐵芯柱形成閉合磁路，減小未斷相的二次側輸出變化”，因而本領域普通技術人員在對比文件1的基礎上，用三相四柱式變壓器替換三相五柱式變壓器解決三相互不干擾的技術問題是顯而易見的，不需要創(chuàng)造性勞動，因此，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相對于對比文件1，沒有實質性特點和進步，不具備創(chuàng)造性。第8042號決定關于本案權利要求1相對于對比文件1和2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認定錯誤。基于本案專利權利要求1不具備創(chuàng)造性，專利復審委員會應當重新作出決定，評述本案專利權利要求2和3是否具備創(chuàng)造性。
???? 綜上所述，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8042號決定認定事實錯誤，應予撤銷。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二）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 一、撤銷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8042號無效請求審查決定；
???? 二、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針對原告李澍霖就98250258.3號實用新型專利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重新作出決定。
????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負擔（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7日內交納）。
???? 如不服本判決，各方當事人可于本判決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及其副本，并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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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任 進
???? 代理審判員 彭文毅
???? 代理審判員 江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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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ОО六 年 十 月 三十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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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萬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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