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民事判決書
（2005）渝一中民初字第215號
　　
　　原告重慶互利潔環境衛生有限公司（下稱互利潔公司），住所地重慶市高新區石橋鋪朝田村100號11—5號。
　　法定代表人晏飛，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管麗華，重慶止戈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吳家立，重慶止戈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四川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下稱鼎鑫公司），住所地四川省成都市通惠門路7號。
　　法定代表人郭黔龍，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王雨莊，四川天聞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曾強，男，漢族，1974年1月出生，該公司副總經理，住所地四川省成都市武侯區五石村3號。
　　原告互利潔公司訴被告鼎鑫公司借款合同糾紛一案，原告互利潔公司于2005年3月25日向本院提起訴訟，本院于同年4月4日受理后，依法由審判員宋勇擔任審判長并主審，與審判員唐小平、代理審判員廖鳴曉組成合議庭，共同負責對案件的審判，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審普通程序，擬于同年6月8日開庭審理，但因被告鼎鑫公司未收到本院郵寄送達的開庭傳票，本院為確保訴訟當事人的訴訟權利，即將本案開庭前的法律文書向被告鼎鑫公司進行了重新送達，并定于同年7月14日開庭審理。后因開庭前，本案合議庭成員宋勇、唐小平臨時受領到最高人民法院學習任務，乃將本案延期至同年9月1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互利潔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管麗華、吳家立，被告鼎鑫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王雨莊、曾強到庭參加訴訟。訴訟中，本院根據被告鼎鑫公司的申請，并由雙方當事人于同年9月15日共同選定鑒定機構對本案的相關證據進行了司法鑒定。同年11月29日，本院向雙方當事人送達了司法鑒定書，并于同年12月15日再次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原告互利潔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管麗華、吳家立，被告鼎鑫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王雨莊、曾強到庭參加訴訟。因案情復雜，本案依法延長審限三個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互利潔公司訴稱，2002年9月4日，原告與被告、四川省平都廣告傳媒策劃有限公司（下稱平都公司）簽訂《債權轉讓合同》，平都公司將其對被告享有的l699萬元到期債權轉讓給原告所有。按該合同約定，被告應于2003年12月25日前歸還原告前述1699萬元欠款，并按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支付資金占用補償金。但前述合同生效后，被告至今未能履行還款義務。原告為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特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等法律、法規提起訴訟，請求：一、判令被告立即歸還原告欠款人民幣1699萬元以及截止2005年2月28日的資金占用補償金202.5957萬元；二、本案訴訟費用由被告承擔。
　　原告互利潔公司向本院提交了墊款協議書、劃款憑證及收據、付款委托書、債權轉讓合同、記帳憑證冊等證據，以支持其訴訟請求。
　　被告鼎鑫公司辯稱，原告互利潔公司受讓平都公司對被告鼎鑫公司的1699萬元債權是虛假的。500萬元股份轉讓款和1000萬元土地款本來就應由孫華、平都公司承擔，199萬元往來款債務并不存在。要求駁回原告互利潔公司的訴訟請求。
　　被告鼎鑫公司向本院提交了工商檔案資料、催款通知書、補充協議、進帳單、股權轉讓協議、股東付款憑證、付款清單、開戶申請表等證據，以支持其抗辯理由。
　　訴訟中，成都市公安局致函本院[成公函（2005）26號]，商請依法制止孫華等人利用民事訴訟非法占有他人財物犯罪行為，并隨函移送了舉報材料、孫華等人的詢問筆錄等證據。
　　根據本院的委托，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出具了司法鑒定書。
　　被告鼎鑫公司對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墊款協議書、2000年1月12日和31日的付款委托書和收據、債權轉讓合同的真實性有異議，對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其他證據、成都市公安局移送的證據、鑒定書的真實性無異議。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墊款協議書主要載明，2000年1月3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因運作成都制藥一廠住宅改造項目前期資金困難，與平都公司、成都市合眾興經貿發展有限公司簽訂協議，約定當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出現資金支付困難時，由平都公司或成都市合眾興經貿發展有限公司代為付款。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2000年1月12日的付款委托書載明：“四川省平都廣告傳媒策劃有限公司：因我公司前期建設資金周轉困難，特請貴公司代我司支付股份轉讓金500萬元。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2000年元月12日”。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2000年1月12日的收據載明：“四川省平都廣告傳媒策劃有限公司：茲收到貴公司代我司支付股份轉讓金500萬元。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2000年元月12日”。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2000年1月31日的付款委托書載明：“四川省平都廣告傳媒策劃有限公司：因我公司前期建設資金周轉困難，特請貴公司代我司支付土地款1000萬元。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2000年元月31日”。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2000年1月31日的收據載明：“四川省平都廣告傳媒策劃有限公司：茲收到貴公司代我司支付土地款1000萬元。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2000年元月31日”。
　　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債權轉讓合同主要載明，平都公司與被告鼎鑫公司確認，截止2002年9月4日，被告鼎鑫公司仍欠平都公司墊付款本金1699萬元，平都公司同意將前述1699萬元債權轉讓給原告互利潔公司所有。被告鼎鑫公司對平都公司轉讓給原告互利潔公司的前述債權不存在任何抗辯事由或異議。該合同原告互利潔公司、被告鼎鑫公司、平都公司均加蓋了公章。
　　原告互利潔公司對鑒定書的真實性無異議，對被告鼎鑫公司提交的證據和成都市公安局移送的證據認為與本案無關而未予表態。
　　本院對雙方當事人無爭議的證據的真實性予以采信；被告鼎鑫公司對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墊款協議書的真實性雖然有異議，但無相反的充分證據予以證明，故本院對該墊款協議書的真實性予以采信；原告互利潔公司對被告鼎鑫公司提交的證據和成都市公安局移送的證據未予表態，亦未以相反的證據反駁該證據的真實性，故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予以采信。對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交的2000年1月12日和31日的付款委托書和收據、債權轉讓合同，因其內容與本院采信的股權轉讓協議、補充協議、孫華的訊問筆錄等證據的內容相矛盾，即按該付款委托書、收據、債權轉讓合同載明的內容，500萬元股份轉讓款和1000萬元土地款應由被告鼎鑫公司承擔，而按股權轉讓協議，補充協議、孫華的訊問筆錄載明的內容，上述款項應由孫華和平都公司承擔，且被告鼎鑫公司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亦提出異議，故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不予采信。
　　根據本院采信的證據及當事人的法庭陳述，構成如下法律事實：
　　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原有股東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四人。
　　1997年12月18日，成都制藥一廠與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簽訂關于合作開發成都制藥一廠舊廠區項目的協議一份，主要約定，由成都制藥一廠提供土地，由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負責建設和組織建設資金，成都制藥一廠采取定額分紅的方式取得利潤，并在該項目取得的收益中首先支付。同時約定，該協議雙方簽字后，報中國遠望（集團）總公司批準后生效。
　　2000年1月3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因運作成都制藥一廠住宅改造項目前期資金困難，與平都公司、成都市合眾興經貿發展有限公司簽訂協議書一份，主要約定，當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出現資金支付困難時，由平都公司或成都市合眾興經貿發展有限公司代為付款。
　　2000年1月11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與孫華和平都公司簽訂補充協議一份對三方1999年12月24日簽訂的聯合開發成都制藥一廠房地產項目協議進行變更，該補充協議主要約定，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全部股東同意將其在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的股份100%轉讓給孫華和平都公司，轉讓的總金額為1000萬元，其中900萬元由孫華和平都公司直接支付給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的轉讓股東，余下100萬元作為轉讓股東在調整后新公司中的股本金。新公司的股份比例變更為轉讓股東占10%，孫華和平都公司占90％。本協議三方簽字蓋章后，五日內孫華和平都公司支付給轉讓股東首期股份轉讓金500萬元和給中國遠望集團1000萬元。本補充協議簽字蓋章后，三方1999年12月24日簽訂的聯合開發成都制藥一廠房地產項目協議自動廢止。
　　2000年1月12日，孫華、平都公司支付給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股份轉讓款500萬元。
　　2000年1月17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的全體股東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與孫華和平都公司簽訂股份轉讓協議，約定四股東將其對該公司90%的股份（另10%的股份仍由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按份持有），轉讓給孫華和平都公司。其中，孫華以870萬元的價格購買87%的股份，平都公司以30萬元的價格購買3%的股份。該協議簽訂后，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依法進行了工商變更登記，增加了孫華和平都公司為該公司股東，并將該公司法定代表人由向曉光變更為孫華。
　　2000年1月31日，平都公司支付給四川遠望實業有限責任公司土地款1000萬元。
　　2000年4月26日，平都公司支付給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往來款560萬元。
　　2000年11月8日，平都公司支付給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往來款100萬元。
　　2001年1月30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支付給平都公司500萬元，用途為代還金弓集團資金。
　　2001年7月4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依法更名為四川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即被告鼎鑫公司。
　　2002年2月27日，成都制藥一廠與被告鼎鑫公司簽訂聯合開發協議書一份，主要約定，成都制藥一廠以94.29畝土地使用權作為合作條件，與被告鼎鑫公司共同開發該住宅房地產項目，成都制藥一廠不承擔任何所需資金，由被告鼎鑫公司承擔該項目所需全部資金及雙方商定的由被告鼎鑫公司承擔的撤遷安置補償費等。該協議中國遠望（集團）總公司簽署了“同意”并加蓋了公章。
　　2002年6月7日，平都公司支付給被告鼎鑫公司往來款39萬元。
　　2002年10月15日，孫華和平都公司分別將其持有的占被告鼎鑫公司總股本87%和3%的股份以870萬元和30萬元的價格轉讓給成都啟維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將其持有的占被告鼎鑫公司總股本10%的股份以100萬元的價格轉讓給郭瑞林。股份轉讓后，被告鼎鑫公司依法進行了工商變更登記，將該公司股東變更為成都啟維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和郭瑞林，并將該公司法定代表人由孫華變更為敖波。
　　2005年7月5日，郭瑞林向成都市公安局舉報稱，2002年孫華在向舉報人轉讓其所擁有的股份前，利用其為大股東的身份，虛構鼎鑫公司對平都公司1500萬元債務，企圖通過民事訴訟的形式侵占股份受讓方的財產。成都市公安局接警后，于2005年7月21日對孫華進行了詢問后未立案。
　　成都市公安局在2005年7月21日對孫華的詢問筆錄中載明：
　　問：請你談談有關互利潔公司向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起訴鼎鑫公司償還債權的情況？
　　答：互利潔公司向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起訴鼎鑫公司追償債務一事在事前我就是清楚的，這筆債權是我轉過去的，時間是2002年9月4日，轉移債權簽訂的《債權轉移合同》是我和互利潔公司的方總（方定友，男，30多歲，重慶市人）在重慶一家酒店的咖啡廳談的，我把《債權轉移合同》拿到外面打好以后，回到酒店，我使用了平都公司的公章和鼎鑫公司的公章，蓋好章以后，我就將《債權轉移合同》給方總，三方都沒有在上面簽字，兩個月以后，我到重慶去，方總將蓋了互利潔公司公章的《債權轉移合同》給了我。
　　問：債權轉移的基本事實成立嗎？
　　答：先期成立，后期不成立，因為后期我將公司進行了轉移，債權債務同時進行了轉移。
　　問：平都公司、鼎鑫公司與互利潔公司有沒有資金拆借關系和債權債務關系？
　　答：沒有任何債權債務關系。
　　問：為什么要轉？
　　答：方總要開發垃圾車想要做大，沒有資金找我，我沒有現金給他，我想這些錢很快就能收回，主要是我占87%的鼎鑫公司股份正在轉讓，我就給他簽訂了這個《債權轉移合同》，在合同上三方都沒有個人的簽字，簽訂合同以后，我因為很忙，就沒有顧及這件事了，上個月方總給我電話來說到這件事，說《債權轉移合同》時限到了，問我能不能付出這筆錢，我說我給郭黔龍的帳還沒有算完，現在肯定顧及不過來，方總說他要告，我說我沒有辦法，你要告就告嘛。事情出了以后，我接到郭黔龍的電話才知道方總確實告了，約我到北京談，在北京，我答應郭黔龍去做互利潔公司的工作，我說互利潔公司并沒有作訴前保全，對你們也沒有影響，
　　問：你與互利潔公司就開發垃圾車項目有沒有其它協議？
　　答：沒有，因為我的資金沒有到位，所以沒有其它協議，我知道他們先期投入了幾百萬元進行開發。
　　問：2000年間，你收購向曉光等人的原鼎鑫公司股份時支付款沒有？
　　答：我先后支付了全款，不差他們的錢，2002年下半年我整體出售公司時，新的公司支付了他們剩余的10%股份的余款。
　　問：當時（2002年）你整體出售公司時收購方是誰？
　　答：成都啟維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和成都龍威實業有限公司，這兩個公司都是郭黔龍的公司，我當時是因為資金的問題解決不了才出售的公司連同項目，收購洽談時間是2002年10月以后的事情，工商變更法定代表人的時間是2002年10月15日，最后簽訂的補充協議是2002年11月10日，我交公章是2003年4月份，在此以前，公章都由我保管，成都啟維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和成都龍威實業有限公司收購了我的股權并支付股權轉讓金，但沒有支付完。
　　問：你談一下有關平都公司、鼎鑫公司債權轉移給互利潔公司的主要內容？
　　答：主要內容是1000萬的土地款（付遠望集團的）、500萬的股份收購款和我直接付給郭黔龍他們公司的錢100多萬。
　　問：（出示《債權轉移合同》），這份合同在進行整體出售公司時告知過對方沒有，有沒有約定這筆錢應由誰來支付？
　　答：沒有書面約定，也沒有進入告知程序，我是指《債權轉移合同》的款項，因當時簽約時，公司沒有轉移，但債務由鼎鑫公司承擔是有約定的。
　　問：由平都公司代鼎鑫公司支付收購向曉東等原鼎鑫公司股權轉讓款500萬應該由誰來支付？
　　答：這筆錢應當由我來支付，事實上也是由我來支付的。
　　問：互利潔公司提供給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訴訟證據是誰提供的？是什么時間由誰轉給互利潔公司的（出示重慶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供的證據）？
　　答：是我提供的，是2003年嘛2004年，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互利潔公司向我要，我就拿給他們了。
　　問：這件事情（從債權轉讓到起訴）平都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周濤知不知道？
　　答：從成立平都公司至今，她都委托我全權代表處理一切日常事務，她曉得一點，但不十分清楚，因為周濤是我的女友，一直在北京，去了很多年了。
　　2005年9月21日，本院根據被告鼎鑫公司的申請，委托雙方當事人共同選定的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對下列事項進行司法鑒定：債權轉讓合同中，原告互利潔公司和被告鼎鑫公司印章與雙方提供的印章印模是否同一。
　　2005年11月24日，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出具司鑒字2005第1295號鑒定書，結論為：債權轉讓合同中，原告互利潔公司公章印文與同名樣本印文是同一枚印章；被告鼎鑫公司印章印文與同名樣本印文是同一枚印章。
　　被告鼎鑫公司向西南政法大學司法鑒定中心交納了鑒定費2000元。
　　訴訟中，原告互利潔公司陳述，其未向平都公司支付對價。
　　根據庭審中查明的有效證據證明的事實，本院依照法律的規定對雙方當事人的民事責任評判如下。
　　本院認為，依原告互利潔公司的訴稱及其舉示的本院采信的證據，其主張受讓的平都公司對被告鼎鑫公司的1699萬元債權由三部份構成：其一為500萬元的股份轉讓款，其二為1000萬元的土地款，其三為199萬元的往來款，現分別評述之：
　　一、關于500萬元的股份轉讓款。根據2000年1月11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與孫華和平都公司簽訂的補充協議，以及2000年1月17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的全體股東向曉光、林環、鐘成全、姜光平與孫華和平都公司簽訂的股份轉讓協議約定，該500萬元股份轉讓款的債務人應為孫華和平都公司。被告鼎鑫公司新舊股東之間的股份轉讓糾紛與被告鼎鑫公司無關，由被告鼎鑫公司承擔或代償本公司部份股東的債務亦與我國公司法律相悖。故被告鼎鑫公司不是該500萬元股份轉讓款的債務人，平都公司不享有對被告鼎鑫公司該500萬元股份轉讓款的債權。
　　二、關于1000萬元的土地款。該1000萬元的土地款原為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的債務，但根據2000年1月11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與孫華和平都公司簽訂的補充協議約定，該債務應由孫華和平都公司承擔。孫華和平都公司支付股份轉讓款和承擔該債務后，所獲得的對價，系成為該公司的股東，享有股東權利。事實上，孫華和平都公司亦成為了該公司的股東。故被告鼎鑫公司已不是該1000萬元土地款的債務人，平都公司不享有對被告鼎鑫公司該1000萬元土地款的債權。
　　三、關于199萬元的往來款。依原告互利潔公司提供的證據，199萬元的往來款系2000年4月26日、2000年11月8日、2002年6月7日平都公司支付給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往來款560萬元、100萬元、39萬元，2001年1月30日成都鼎鑫置業有限責任公司支付給平都公司500萬元用途為代還金弓集團資金品疊而來。但往來款的法律含義模糊，抑或為借款，抑或為償還借款，也可能是貨款，在被告鼎鑫公司不予認可該往來款法律屬性及原告互利潔公司無其他充分證據對該項請求予以補強的條件下，僅憑“往來款”不足以證明平都公司享有對被告鼎鑫公司的該199萬元債權。
　　綜上，平都公司不享有對被告鼎鑫公司500萬元股份轉讓款和1000萬元土地款的債權，對被告鼎鑫公司的199萬元“往來款”債權證據不足。
　　通常，在債權轉讓過程中，債務人對債權讓與人的抗辯，可以對抗債權受讓人，但不能對抗善意第三人。而經本院查明，原告互利潔公司在受讓平都公司“債權”過程中，并未支付相應對價。本院認為，無償取得的權利不應適用善意保護規則。因為依照公平和等價有償的一般民事原則，在相對人有合法抗辯事由時，對無償取得的權利不予支持或要求其對已經無償取得的權利予以返還，并未使無償取得權利人的原有財產權利發生減少，亦即并未使無償取得權利人產生直接財產損失或其他不利益。因此，鑒于原告互利潔公司在本案中并未支付相應對價，故其所主張的權利不適用善意保護規則予以保護。
　　綜上所述，原告互利潔公司在本案中的訴訟請求因證據不足及不適用善意保護規則而不應主張，應予駁回。被告鼎鑫公司的抗辯理由成立，應予支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二十八條、第六十四條第一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駁回原告重慶互利潔環境衛生有限公司的訴訟請求。
　　本案案件受理費105090元，其他訴訟費15763元，鑒定費2000元，合計122853元，由原告互利潔公司承擔（此款除鑒定費外已由原告互利潔公司預交，鑒定費已由被告鼎鑫公司預交。原告互利潔公司在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給付被告鼎鑫公司鑒定費2000元）。
　　當事人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重慶市高級人民法院。同時，直接向該院預交上訴案件受理費。遞交上訴狀后上訴期滿七日內仍未預交訴訟費又不提出緩交申請的，按自動撤回上訴處理。
　　雙方當事人在法定上訴期內均未提出上訴或僅有一方上訴后又撤回的，本判決發生法律效力，當事人應自覺履行判決的全部義務。一方不履行的，自本判決內容生效后，權利人可以向本院申請強制執行。申請執行的期限，雙方當事人是自然人的為一年，一方或雙方是法人或其他組織的為六個月，該期限從法律文書規定履行期間的最后一日起計算；法律文書規定分期履行的，從規定的每次履行期間的最后一日起計算。
　　
　　
　　



審　判　長　宋　勇
審　判　員　唐小平
代理審判員　廖鳴曉
二零零五　年　十二　月　十五　日

書　記　員　曹慧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