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婦女、兒童、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一案典型案例

　　原公訴機關茶陵縣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趙付德，男，XXX年X月XX日出生于云南省金平縣，瑤族，文盲，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拐賣婦女罪、兒童罪，于2009年7月14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18被逮捕。現羈押于茶陵縣看守所。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盤文旺，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云南省金平縣，瑤族，文盲，農民，家住XXXX。因犯拐賣婦女罪，于1996年被金平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2年，2003年9月24日刑滿被釋放。現因涉嫌犯拐賣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11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18日被逮捕。現羈押于茶陵縣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王小妹，女，XXXX年X月XX日出生于云南省金平縣，壯族，文盲，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拐賣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11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8日被逮捕。現羈押于茶陵縣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李達生，又名李志，男，XXXX年X月XX日出生于湖南省攸縣，漢族，小學文化，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拐賣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4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8日被逮捕。現羈押于茶陵縣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盤三妹，女，XXXX年X月X日出生于云南省金平縣，瑤族，文盲，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拐賣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12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18日被逮捕。現羈押于茶陵縣看守所。

　　原審被告人賀六吉，男，XXXX年X月XX日出生于茶陵縣，漢族，初中文化，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2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8日被監視居住。

　　原審被告人張梁華，男，XXXX年XX月XX日出生于茶陵縣，漢族，初中文化，農民，家住XXXX。因涉嫌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于2009年7月6日被茶陵縣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30日被取保候審。

　　湖南省茶陵縣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王小妹、李達生、盤三妹、趙付德、盤文旺、賀六吉、張梁華犯拐賣婦女、兒童、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一案，于二0一0年四月五日作出(2009)茶刑初字第317號刑事判決書。原審被告人趙付德、盤文旺不服，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訊問上訴人，認為案件事實清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八十七條第一款的規定，決定不開庭審理。現已審理終結。

　　茶陵縣人民法院經審理查明：

　　一、被告人李達生于2008年夏得知攸縣新市一男子的妻子是從云南嫁過來的，是被告人王小妹的表妹，并獲悉了王小妹的電話號碼。想到自己的外甥(被告人張梁華)年近三十尚未娶妻，遂決定為其到云南買回一個“老婆”(妻子)。同年11月間，被告人李達生攜被告人張梁華到云南省金平縣，聯系了被告人王小妹，將要為張梁華購買老婆一事的來意告訴王小妹并要其幫忙辦理。于是，王小妹聯系了趙太躍(另案處理)，趙太躍通過被告人盤文旺聯系了被告人盤三妹，盤三妹因與本案被害人盤二妹之母(越南籍人)是熟人，且盤二妹之母此前對盤三妹說，越南生活太苦，如能幫盤二妹在中國找到婆家，給付8000元給她就同意，由此，盤二妹便隨盤三妹一道在金平縣一個香蕉園打工。盤三妹從盤文旺處得悉有湖南人要找對象的信息后，帶盤二妹到金平縣勐拉鎮大橋與對方見面。張梁華與盤二妹雙方見面都表示滿意，李達生便代張梁華與對方的王小妹、盤文旺、趙太躍談定購買盤二妹的價錢為18000元。此時，趙太躍、王小妹等人提出要2000元介紹費，張梁華將此事告訴李達生，李達生對張梁華說：“錢的事你不要管，讓我來負責”。張梁華接著提出要盤二妹的身份證明，盤文旺和趙太躍表示同意辦理，并要求多加2000元錢。隨后，李達生將包括介紹費在內購買盤二妹的價錢23000元的結果告訴張梁華。兩日后，趙太躍為盤二妹辦理了一張名為“李晶”的假戶口證明。次日，準備返回茶陵時，張梁華將23000元錢交給李達生，李達生將其中18000元給了王小妹、盤文旺等人，盤文旺給了盤三妹15000元。尚有5000元由李達生保管預備回程途中使用。為防返程途中出“麻煩”，李達生、張梁華要求王小妹護送盤二妹到茶陵，并承諾支付護送費2500元。2008年11月17日，李達生、張梁華、王小妹、盤二妹一行4人到了張梁華家。王小妹收到張梁華支付的2500元護送費后返回了云南。李達生離開張梁華家時，對費用的使用情況未與張梁華結帳，但李達生除支付18000元給王小妹等人及支付了1950元車旅費，尚有3050元歸己居有。盤二妹到了張梁華家后遂與張梁華以夫妻關系相處共同生活至今。2009年7月間被茶陵警方遣送回原籍后，盤二妹又回到張梁華家中，并向警方表示，張梁華對她好，愿做張梁華的妻子，不同意回越南。2008年春節期間，盤二妹與其母親通電話后，告訴張梁華，介紹人(盤三妹等人)給了其母8000元人民幣。

　　在本次犯罪過程中，被告人盤文旺非法獲利1600元，王小妹非法獲利3700元，盤三妹非法獲利4800元，趙太躍非法獲利2000元，被告人李達生非法獲利3050元。

　　上述事實，有經過庭審舉證質證的下列證據證實。1、被害人XXX的陳述，證實其是越南白喜莊風土來洲人，是在2008年11月間在李達生、王小妹、盤三妹等人的介紹下，張梁華花了2萬多元錢讓其與張梁華成為“夫妻”而到了張梁華家的，因其與張梁華一起生活感覺很好，故不愿意回越南生活。2、被告人李達生的供述證實：(1)在其親戚家得知云南省的王小妹可以介紹女人給人做老婆。由此想起了自己的外甥張梁華已快30歲尚未婚娶，便產生了找王小妹為張梁華介紹對象的動機。(2)其于2008年11月間帶著張梁華到了云南省金平縣找到了王小妹，并說明了來意。(3)到達金平縣的第二天，王小妹就帶著張梁華與盤二妹相見，雙方都滿意，其與對方的王小妹等人談定價格(盤二妹的買賣價)18000元，付了錢后，由王小妹護送盤二妹到了茶陵，張梁華付了2500元護送費給王小妹。(4)張梁華在云南交給其2萬多元錢，其付給了王小妹等人18000元，在途中花費了一部分，至今尚有3050元未退還給張梁華。3、同案犯趙太躍的供述證實：(1)2008年11月的一天，王小妹打電話給他說，有個小伙子要來找老婆，有無姑娘可介紹，其打電話問盤文旺，盤文旺答復他那里有一個姑娘，之后雙方約定于第二天見面。(2)見面后，男女雙方都表示滿意，張梁華提出要辦結婚手續，要看盤二妹的身份證，盤文旺說女方是越南人，無身份證，但他可以為女方辦身份證，但要2000元錢。張梁華給其2000元，因未辦成，便將2000元交給趙太躍去辦理，趙太躍之后辦了一份假身份證件給了張梁華。趙太躍從中獲利1000元，事后盤文旺再給其1000元，共獲利2000元。4、被告人盤文旺的供述證實：(1)是王小妹通過趙太躍電話向其聯系為張梁華找姑娘做媳婦，其聯系盤三妹之夫向忠明，向忠明答復其處有一個越南姑娘(盤二妹)，隨后相互約定見面。(2)見面后雙方都滿意，張梁華提出要辦結婚證，要女方的身份證明，其與王小妹提出賣價1.8萬元，辦戶口另加2000元。買賣成交后，其分得贓款1600元。5、被告人盤三妹的供述證實：(1)在趕集的時候，其與盤二妹和盤二妹的母親相識，因當地生活貧苦，盤二妹有要其幫忙到中國打工的想法。盤二妹的母親托其以8000元錢將盤二妹賣給別人做妻子。(2)當盤文旺與其聯系有人要來找對象時，其便將盤二妹帶去與張梁華相見，雙方都看中對方后，其對盤文旺說賣價至少要15000元，因為女方(盤二妹)家里要8000元。事成之后，盤文旺給其15000元，她收下后，給了盤文旺1000元辛苦費，一個星期后，給了盤二妹母親8000元，自己從中獲利4800元。(3)在介紹對象時，其對盤二妹講過，中國小伙子條件好，張梁華長得好，家庭富裕，有幢20多萬元的房子，女人在家干活少。(4)為張梁華介紹對象的目的是借此賺點錢。6、被告人張梁華的供述證實：(1)李達生對他講，可幫其到云南省買到老婆，他表示同意。(2)李達生于2008年11月11日晚帶他到云南省金平縣找到王小妹，王小妹同意為其找對象。(3)第二天在金平縣勐拉鎮大橋與盤二妹見面，雙方都表示中意，王小妹和趙太躍就提出要收介紹費2000元，李達生與對方談好買價后，對張梁華說，包括介紹費，女方撫養費、養老費、辦身份證明費一共23000元，錢的問題不要張梁華管。(4)在離開金平縣回茶陵前，張梁華將23000元錢交給李達生用于交付收買盤二妹的費用，并要求王小妹護送盤二妹回茶陵。回到茶陵后，其支付了2500元護送費給王小妹。(5)盤二妹到其家后，即與其以夫妻關系相處，雙方感情很好。2008年過年期間，盤二妹與其母通了電話后，告訴張梁華她母親告訴她介紹人(盤三妹)給了她母親8000元。7、《居民身份證領取憑證》，證實了趙太躍為盤二妹辦理假身份證，從中牟利的事實。8、火車票，證實了張梁華到云南省收買盤二妹的事實。9、公安機關提供的盤二妹的照片，證實了張梁華收買的盤二妹的體貌特征。

　　二、2009年上半年的一天，被告人賀六吉與被告人李達生閑聊時得知可以通過李達生購買到老婆、孩子，遂央求李達生為其幫忙。2009年6月5日，李達生帶賀六吉到了云南金平縣，將被告人賀六吉介紹給被告人王小妹，說明來意后，便參與茶陵火田貝水村做礦生意的人進行礦產業務活動。被告人王小妹遂聯系被告人趙付德，得知其處有一智力低下的越南籍女子賣出，該婦女系他人送至趙付德家收容待賣的消息后，帶了賀六吉到趙付德處與該女子相見，被告人賀六吉表示同意購買，便與趙付德談定買價10000元。隨后，被告人賀六吉又向王小妹提出要購買一個小孩，王小妹經與何建明(另案處理)聯系，得知何建明處有一女嬰出賣，遂約定到金平縣蠻髦鎮看女嬰。次日，賀六吉交付10000元購買越南女子的價款給趙付德后，由王小妹帶著賀六吉和越南女子到金平縣蠻髦鎮何建明處以5000元的價格購買了一個女嬰。至此，賀六吉付給王小妹介紹費2000元，并要求王小妹護送所買的女子和女嬰回茶陵，承諾支付護送費5000元。當王小妹將其護送到賀六吉家后，賀六吉發現該女子不會做家務，要求王小妹將人帶回，并拒付護送費。王小妹只好將越南女子帶回。被告人趙付德非法獲利4000元，王小妹獲利2000元。案發后，被拐賣的女嬰被公安機關順利解救，并交相關部門處理。王小妹退贓10000元，趙付德退贓1900元到茶陵公安局進入非稅收銀行帳戶。

　　上述事實，有經過庭審舉證質證的下列證據證實：1、被告人李達生的供述證實：(1)其得悉被告人賀六吉已50多歲尚無妻無子的情況后，告訴賀六吉可以通過其朋友買一個老婆，賀六吉表示同意。(2)2009年古歷5月中旬，其帶上賀六吉并與做礦產生意的周某等人到了金平縣汽車站，把賀六吉介紹給了王小妹，而后隨周某等人聯系礦產業務去了。當其從云南回到自家后，賀六吉打電話告訴他，從云南買了女人和小孩回茶陵。2、被告人賀六吉的供述證實：(1)其想到年老無妻無子無靠，便產生了請好友李達生幫忙為其買個老婆的犯罪動機。(2)2009年6月的一天其與李達生到了金平縣，李達生將其介紹給王小妹后就與其分手了。(3)王小妹先帶其到一戶人家看一個女人，看中后其與王小妹談定買價10000元，并將10000元交給了王小妹。其又對王小妹說還要買一個女嬰，王小妹又帶其到個舊市一個鎮上以5000元(當時交給王小妹)的價格從一個中年婦女手里買了一個出生約一個月左右的女嬰。付了2000元介紹費給王小妹。(4)所買的女子和女嬰由王小妹護送回茶陵。回到家里因女子不會干家務，便要求退“貨”，并拒付護送費，王小妹便將該女子帶走。(5)女嬰在其家撫養了10天。3、被告人王小妹的供述證實：(1)被告人李達生在2009年2月就打電話對其說，他有個朋友想找個老婆，請其幫忙打聽一下。其聯系趙付德，趙付德說有個30多歲的蠢女人，后來李達生和賀六吉到了金平縣，賀六吉看上了該婦女，談定價格一萬元。之后，賀六吉提出還要買一個小孩，第二天，王小妹便帶賀六吉到蠻髦一個旅館，從一個中年婦女手里以5000元的價格買了一個出生一個多月的女嬰，其因此收了賀六吉的介紹費2000元。(2)其應賀六吉的要求將婦女和女嬰護送到茶陵，賀六吉嫌該婦女蠢，不肯要，其將該婦女帶回。4、被告人趙付德的供述證實：(1)2009年6月間的一天，王小妹帶了一個湖南人在其處以一萬元的價格買走了一越南籍婦女。王小妹交給其一萬元，其自己得了4000元，趙有福得2000元，鄧才合得4000元。(2)被買走的婦女在2009年5月間由越南的鄧才合先帶到趙有福家，趙有福再將她帶到其家的，在其家住了一個多月，當時趙有福對其說，該越南婦女有點傻，在當地嫁不出，要其聯系將她賣出去。5、同案人何建明的供述證實：其賣給一個湖南人的女嬰是花3000元從蠻髦鎮一個中年婦女手里買來的，這3000元是王小妹給他的，事后王小妹又給2000元介紹費。賣女嬰的事是王小妹與其聯系的。6、證人XXX的證言，證實被告人賀六吉所買回的女嬰被送到賀六吉之妹賀玉嬌家撫養的事實。7、XXX的證言，證實2009年6月16日晚賀六吉從云南買到一個婦女、一個女嬰回到茶陵。第二天，賀六吉將婦女退回，其幫賀六吉將女嬰抱到其家撫養。2009年7月2日，公安人員將女嬰帶走。8、火車票、汽車票，證實了被告人賀六吉犯罪的時間。9、被拐賣女嬰的照片，證實了被害人的形貌特征。

　　另經審理查明，被告人李達生被抓獲歸案后，主動配合公安機關抓獲了同案犯王小妹。王小妹被抓獲后，主動提供線索并配合公安機關先后抓獲同案犯盤文旺、趙付德、陶秀珍(另案處理)、何建明(另案處理)，并主動退繳其非法所得一萬元。被告人趙付德退繳非法所得1900元。上述事實，均有認定立功報告書和收款收據證實。

　　茶陵縣人民檢察院還提供了本案被告人盤文旺的前科犯罪刑事判決書及釋放證明和上列各被告人的戶籍證明材料，分別證實了被告人盤文旺具有同種犯罪前科以及本案各被告人均系負完全刑事責任年齡人。

　　茶陵縣人民法院認為，被告人王小妹、盤三妹、趙付德、盤文旺以出賣為目的，拐賣婦女、兒童，被告人李達生為被告人張梁華、賀六吉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牽線搭橋并積極實施收買行為，被告人張梁華、賀六吉明知是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仍予以收買，其行為均構成了犯罪。其中，被告人王小妹拐賣婦女二人、兒童一人，以拐賣人口多人認定，其行為構成了拐賣婦女、兒童罪;被告人盤三妹、趙付德、盤文旺各拐賣婦女一人，其行為構成了拐賣婦女罪，被告人李達生介紹并實施幫助他人收買被拐賣的婦女二人，被告人張梁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一人，其行為構成了收買被拐賣的婦女罪;被告人賀六吉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各一人，其行為構成了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均應根據相關罪行追究各被告人的刑事責任。在共同犯罪中，被告人王小妹所實施的兩次作案中均起了策劃和積極實施犯罪行為的主要作用;被告人李達生、盤三妹、盤文旺在第一次作案中起了積極實施犯罪行為的主要作用;被告人趙付德在參與的該次犯罪中起了積極收容和出賣被害人的主要作用，被告人張梁華主動迎合被告人李達生的犯意積極實施收買被拐賣的婦女，被告人賀六吉主動要求被告人李達生為其尋找收買被拐賣婦女的線索，并積極實施收買行為，且另外還收買了一名被拐賣的女嬰，故上述六名被告人均屬主犯，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被告人李達生在第二次收買被拐賣的婦女作案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應當減輕處罰;被告人盤文旺的辯護人所辯解的其不是主犯的理由與本案事實不符，不予采納。被告人趙付德主動收容和出賣被害人，從中牟利，明顯起主要作用，對公訴機關認定其為從犯的意見不予支持。被告人王小妹所辯解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犯罪”，被告人盤三妹所辯解的其是受被害人盤二妹母親之托幫盤二妹找婆家，不是拐賣，均回避和掩蓋了本案拐賣人口的客觀事實和主觀故意及本質特性，且其理由與法律規定不符。因此，對其辯護意見均不予采納。被告人李達生的主觀故意和客觀行為均是為其親戚和朋友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其所辯解的其行為不是拐賣婦女罪的意見符合法律規定，采納其辯護意見。被告人盤文旺與其他主犯相比作用較小，但其有同類犯罪前科，主觀惡性較重，可在量刑中酌情考慮。被告人王小妹、李達生歸案后，積極協助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依法應當認定其具有立功情節，可以減輕其處罰。被告人王小妹、趙付德有退贓表現，可酌情從輕處罰。據此，對被告人王小妹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條第一款第(二)項及第二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第六十八條第一款，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四條，以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處理自首和立功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五條的規定，對被告人李達生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一條第一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八條第一款，以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處理自首和立功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五條的規定，對被告人盤三妹、趙付德、盤文旺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條第一款、第二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的規定，對被告人張梁華、賀六吉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一條第一、六款，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的規定，判決如下：一、被告人王小妹犯拐賣婦女、兒童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一萬元。被告人盤三妹犯拐賣婦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三千元。被告人趙付德犯拐賣婦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三千元。被告人盤文旺犯拐賣婦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三千元。被告人李達生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被告人賀六吉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判處管制一年。被告人張梁華犯收買被拐賣的婦女罪，免予刑事處罰。二、對被告人王小妹非法所得5700元(已退贓1萬元)，被告人李達生非法所得3050元，被告人盤三妹非法所得4800元，被告人趙付德非法所得4000元(已退贓1900元)，被告人盤文旺非法所得1600元，共計23450元繼續予以收繳沒收，上交國庫。

　　宣判后，原審被告人盤文旺、趙付德不服，均以“不構成拐賣婦女罪，未非法獲利”為由，提出上訴。

　　經二審審理查明的事實及證據與一審相同。

　　本院認為，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盤文旺、趙付德及原審被告人王小妹、盤三妹以出賣為目的拐賣婦女、兒童，原審被告人李達生為原審被告人張梁華、賀六吉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積極實施收買行為，原審被告人張梁華、賀六吉明知是被拐賣的婦女、兒童，仍予以收買，其行為構成了拐賣婦女、兒童罪，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罪，上訴人盤文旺、趙付德提出“不構成拐賣婦女罪”的上訴理由，經審理查明，上訴人盤文旺、趙付德均以出賣為目的拐賣婦女，根據法律規定，其行為應以拐賣婦女罪論處。“未非法獲利”的上訴理由，經審理查明，上訴人盤文旺、趙付德均有本人獲利的供詞及同案人的證詞所證實。據此，其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應予以駁回。原審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定性準確，審判程序合法，量刑適當。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第一百八十九條(一)項之規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審 判 長 萬 自 力

　　審 判 員 宋 紅

　　審 判 員 張 曉 玲

　　二0一0年五月二十六日

　　本件與原本核對無異

　　書 記 員 蔡 松 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