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政判決書
????（2006）一中行初字第70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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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杭州美倫信號技術有限公司，住所地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區文三路408號。
???? 法定代表人張錫統，董事長。
???? 委托代理人徐關壽，浙江杭州金通專利事務所有限公司專利代理人。
????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 委托代理人葉娟，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委托代理人楊存吉，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第三人陳時升，男，漢族，1957年10月6日出生，住浙江省溫州市鹿城區飛霞南路東方大廈2304室。
???? 委托代理人武君，女，漢族，1979年1月7日出生，北京匯澤知識產權代理有限公司職員，住河北省邯鄲市叢臺區光明北大街175號2號樓3單元13號。
???? 委托代理人陳浩，男，漢族，1977年5月24日出生，北京匯澤知識產權代理有限公司職員，住湖北省襄樊市襄城區南街十組。
???? 原告杭州美倫信號技術有限公司（簡稱美倫公司）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6年2月7日作出的第8087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8087號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本院于2006年5月25日受理本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陳時升作為本案第三人參加訴訟，于2006年7月14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美倫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徐關壽，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葉娟、楊存吉，第三人陳時升的委托代理人武君、陳浩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 第8087號決定系專利復審委員會就美倫公司針對陳時升擁有的名稱為“長排警示燈（LTF152121）”的外觀設計專利（簡稱本專利）所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作出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在該決定中認定：
???? 一、關于證據。1、不予調查的證據。美倫公司提出無效宣告請求的日期為2005年6月23日，根據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十六條的規定，其補充新證據的期限為2005年7月23日。附件16－18的提交日期為2005年7月29日，已經超出了上述期限，而且這些證據旨在證明新的公開銷售的事實，因此對這些新證據不予考慮。基于相同的理由，對美倫公司于2005年12月14日、2006年1月18日提出的理由和證據也不考慮。2、證據的認定。美倫公司對反證4、5的真實性無異議，因此對這兩份證據予以采信。陳時升對附件6、8的真實性無異議，對這兩份證據的真實性予以認可。關于附件5、7、14、15。附件14、15是兩份分別由兩個不同單位出具的證明文書，由于出證人未出庭接受質詢，因此在無其他證據支持的情況下，對美倫公司提出的附件14、15中記載的“OD056”為筆誤的主張不予采信。因此，雖然美倫公司主張根據其所提供的證據僅發生了一條產品銷售使用鏈，即：2003年12月2日TBD17000型警燈從美倫公司―浙江八下里汽車服務有限公司（簡稱八下里公司）―警車OD016。但根據附件5、7、14、15這四份證明文書的內容可見實際上構成了兩條銷售使用鏈：（1）附件5、7結合的鏈一，2003年12月2日TBD17000型警燈從美倫公司―八下里公司―浙江省勞教局―警車OD016；（2）附件14、15結合的鏈二，2003年12月2日TBD17000型警燈從美倫公司―八下里公司―浙江省司法廳―警車OD056。在這兩條銷售鏈中，美倫公司用于證明其向八下里公司銷售警燈的發票均為附件6，但是根據附件6的記載，其中僅銷售了一套警燈，因此，該同一套警燈同時出現在鏈一、鏈二的警車OD016和OD056上不合乎常理，即附件5、7所欲證明的內容與附件14、15所欲證明的內容之間存在矛盾。根據反證4、5中的說明，警車警示燈屬于“特種車輛標志燈具”，其產品型號的命名應當按照反證4或5中的要求進行命名，反證4的實施時間為1993年5月1日，反證5的發布和實施時間分別為2004年3月4日、2004年10月1日，根據反證5首頁上的記載，反證5在實施時即代替了反證4的標準，即反證4的廢止時間為2004年9月30日。根據上述規定，在附件5、7、14、15中記載的警燈的購買時間2003年12月2日時，所述警燈應當以反證4的要求進行命名，也即以“LT”為首字母命名，但是在反證5、7、14、15中記載的警燈均為“TBD17000”，該命名方式恰恰遵照了該產品銷售日后才發布的反證5的命名標準，這與常理不符。雖然美倫公司稱上述證明文書的出證時間均為2005年5月，以“TBD”對警燈進行命名是為了在出證時更清楚地表述。由于出證人未出庭作證證實這一點，因此對此主張不予考慮。綜上，附件5、7、14、15的內容的真實性尚無法確認，因此對這些證據不予采信。
???? 二、關于使用公開。基于上述分析，美倫公司所主張的銷售事實僅有附件6、8可以作為證據，但由于：（1）附件6中未記載所銷售警燈的型號，附件8也未顯示其中警燈的型號，因此附件6和8無法組成證據鏈證實附件6銷售的警燈即為附件8照片顯示的警燈；（2）從附件8本身也無法認定其中的產品在本專利申請日前已經存在。因此在沒有其他客觀證據支持的情況下，附件6和8不能證明與本專利外觀相同的產品在申請日前已經公開銷售和使用的事實。綜上，美倫公司所提供的證據不足以支持其關于與本專利外觀相同的產品在申請日前已經公開銷售使用的主張，本專利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三條的規定。
???? 2006年2月7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8087號決定，維持本專利有效。
???? 美倫公司不服第8087號決定，在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訴訟。其訴稱：一、被告認定附件16－18的提交時間已過舉證時限與事實不符。原告寄交附件16－18的時間是2005年7月23日，不是被告認定的7月29日。按照《審查指南》的規定，原告寄交附件16－18的時間沒有超過舉證時限。同時，附件16－18并非新證據，而是證明產品公開使用的補強證據。二、被告對使用公開的證據認定錯誤。原告作為使用公開的證據為附件5－8，但被告只對附件6和8作出認定是錯誤的。附件5－8構成了使用公開的證據鏈。在本專利申請日前，原告將長排警示燈銷售給八下里公司，有增值稅發票為證。八下里公司將購買的長排警示燈出售并安裝在浙江省勞教局的浙OD016警車上，有八下里公司和浙江省勞教局的證明。原告的銷售發票上未記載警燈的型號，裝于警車上的警燈也沒有型號照片，原因是該工字長排警示燈剛從國外引進，企業還沒有確定其型號。浙OD016警車上使用的長排警示燈與本專利完全相同，被告不能以發票上缺乏產品型號而將其否定。三、被告認定同一套警燈有兩條銷售鏈缺乏依據，與事實不符。八下里公司的第二份情況說明中，將警燈安裝的警車牌號誤寫，原告已經說明浙OD056是筆誤，且第三人的實物照片也證實浙OD056警車的警燈不是本專利產品。被告推出有兩條銷售鏈沒有依據。綜上，原告請求人民法院撤銷第8087號決定并判令被告重新作出決定。
???? 專利復審委員會辯稱：一、原告主張附件16－18是于2005年7月23日寄交給專利局的，但其沒有提供證據予以證明，被告的卷宗內也沒有證據（例如信封、證據清單）支持原告的主張。被告依據附件16－18的收文日期確定其提交時間為2005年7月29日符合《審查指南》的規定。該日期已經超出了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十六條規定的補充證據的期限，而且這些證據旨在證明新的公開銷售事實，因此被告對這些證據不予考慮并無不當。二、堅持第8087號決定對附件5－8的認定。附件6的銷售發票上未記載警燈型號，這一事實必然導致無法將其中所銷售的警燈與某一具體實物相聯系，從而無法獲知其外觀，無法將其與本專利進行比較。三、附件14、15是由兩個不同單位出具的證明文書，兩個單位同時出現筆誤不合常理，且證人也未出庭接受質詢，因此，被告不能接受原告關于附件14、15中的“OD056”為筆誤的主張。關于第三人在口頭審理時出示的“浙OD056”警車的照片。首先，第三人在口頭審理時出示該照片只是作為參考，其并未作為證據提交，因此口頭審理時并未對該證據進行調查質證，被告作出第8087號決定時也沒有采用該證據，原告采用這份未經調查的證據作為支持其主張的證據不妥。其次，即使原告認可該照片的真實性、合法性和關聯性，由于該照片的形成時間不明，無法證明其中所示的警車在2003年12月2日安裝的就是圖示警燈，也即無法必然證實2003年12月2日安裝的并非附件14、15中所述型號的警燈，從而據此唯一地認定附件14、15中的車號為筆誤。另外，根據原告提交的意見陳述及附件5、6、7、14、15的內容，可以清楚地推定其欲證實兩條銷售使用鏈。綜上，第8087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理程序合法，請求人民法院予以維持。
???? 第三人陳時升述稱：第8087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理由確實充分。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該決定。
???? 本院經審理查明：
???? 本案涉及的本專利系名稱為“長排警示燈（LTF152121）”的第200330126395.2號外觀設計專利，其申請日為2003年12月15日，授權公告日為2004年10月20日，專利權人是陳時升。
???? 2005年6月23日，美倫公司以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三條的規定為由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并于2005年6月23日及7月22日先后提交了附件1－15共15份附件。其中：
???? 附件5是由八下里公司于2005年5月18日出具的一份情況說明，該情況說明記載，該公司于2003年12月2日從美倫公司購入TBD17000型工字型長排警燈（增值稅專用發票號為01557731）。該警燈出售給浙江省勞教局。該情況說明有八下里公司的蓋章，并有自然人的簽名。
???? 附件6是美倫公司向八下里公司銷售警燈警報器的No.01557731浙江增值稅專用發票，開票日期為2003年12月2日。該發票沒有記載警燈警報器的型號。
???? 附件7是浙江省勞教局于2005年5月20日出具的一份情況說明，其中記載，該局于2003年12月2日從八下里公司購入TBD17000型工字型長排警燈。該警燈當日安裝在浙OD016警車上使用。該情況說明附有浙OD016警車的照片（附件8），照片顯示，該警車上使用了工字型長排警燈，但沒有顯示警燈的型號。
???? 附件14是八下里公司于2005年5月18日出具的另一份情況說明，其中記載，該公司于2003年12月2日從美倫公司處購入了TBD17000型長排警燈（增值稅專用發票號為01557731），該警燈出售給浙江省司法廳（車號為浙OD056）。該情況說明蓋有八下里公司的印章，并有自然人的簽名。該簽名人與附件5的簽名人相同。
???? 附件15為浙江省司法廳于2005年5月20日出具的一份情況說明，其中記載，該單位于2003年12月2日從八下里公司購入了TBD17000型長排警燈，該警燈于當日安裝在浙OD056警車上使用。該情況說明有浙江省司法廳汽車隊的蓋章，并有自然人的簽名。
???? 2005年7月29日，美倫公司又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交了三份附件（附件16－18），以證明2003年9月19日北京金華龍經貿公司曾向美倫公司出售過澳大利亞海澤牌2000型八爆閃四交替警示燈。
???? 陳時升針對美倫公司提供的證據提交了反證10份。其中：
???? 反證4為國家標準GB/T13954-92“特種車輛標志燈具”，發布日期為1992年12月19日，實施日期為1993年5月1日。根據反證4的記載，標志燈具的產品型號應按下述結構和要求命名：陸上交通燈具代號頭一個字母為L，第二個字母為特種車輛標志燈具代號T，并有一例示：LTD2－a70－□ □ □。
???? 反證5為國家標準GB 13954-2004“特種車輛標志燈具”，發布日期為2004年3月4日，實施日期為2004年10月1日。反證5首頁載明，GB/T13954-2004代替GB 13954-1992。根據反證5的記載，標志燈具的產品型號應按下述結構和要求命名：TBD－□－□。其中TBD表示特種車輛標志燈具代號。
???? 2005年12月21日，專利復審委員會進行了口頭審理。在口頭審理過程中，美倫公司放棄了附件2－4、9－13，陳時升放棄了反證1－3、7－10。美倫公司主張附件14、15中所述的車牌“OD056”是“OD016”的筆誤。2006年2月7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8087號決定。
???? 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專利復審委員會向本院提交了穿孔日期為2005年7月29日的美倫公司意見陳述書及所附的三份附件（附件16－18）。
???? 在本案開庭過程中，美倫公司向本院提交了申通快遞詳情單，以證明其于2005年7月25日而非2005年7月29日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交三份附件，該三份附件屬于補強證據，不屬于新證據。該快遞詳情單上載明的寄件人為杭州九洲專利事務所韓小燕，發件日期為7月25日，其上沒有記載所寄的物品名稱，也沒有蓋郵戳。專利復審委員會對此不予認可，其主張這些附件是當事人提交而非寄交的。
???? 上述事實，有本專利授權公告、第8087號決定、意見陳述書及附件16－18、附件5－8、附件14、15、反證4、5、申通快遞詳情單及當事人陳述等證據在案佐證。
???? 本院認為：
???? 一、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美倫公司提交附件16－18的時間超出舉證時限是否正確
???? 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六十七條規定，在專利復審委員會受理無效宣告請求后，請求人可以在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之日起1個月內增加理由或者補充證據。逾期增加理由或者補充證據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可以不予考慮。本案中，首先，美倫公司提交的申通快遞詳情單上沒有載明具體的年份，其不能證明該郵件于2005年7月25日發出。其次，該郵件詳情單上沒有記載郵寄的物品，其不能證明所寄出的即為附件16－18。在美倫公司的意見陳述書的穿孔日期為2005年7月29日的情況下，美倫公司依據前述快遞詳情單主張其郵寄附件16－18的日期為2005年7月25日證據不足，本院對此不予支持。由于附件16－18的提交日期為2005年7月29日，美倫公司提出無效宣告請求的日期為2005年6月23日，已經超出了一個月的期限。另外，美倫公司提交附件16－18的目的是證明2003年9月19日北京金華龍經貿公司曾向美倫公司出售過澳大利亞海澤牌2000型八爆閃四交替警示燈，美倫公司對該待證事實在其提出無效宣告請求之日起的一個月內并未主張，因此，附件16－18屬于用于證明新事實的新證據。美倫公司關于該證據不是新證據的主張沒有事實及法律依據，本院不予支持。在該證據的提交日期已經超出規定的期限時，專利復審委員會對此不予考慮并無不當。
???? 二、專利復審委員會對證據的認定是否正確
???? 附件14的出具單位為八下里公司，附件15的出具單位為浙江省司法廳汽車隊，這是兩個不同的單位。兩個不同的單位出具的情況說明載明的警車號均為“浙OD056”。同時，附件14的簽名人在同一天出具附件5，證明同一個警燈銷售給浙江省勞教局。由于附件14、15系美倫公司取得的證據，其取證過程外人無從了解，且附件14、15是兩個不同的單位出具的證明文書，就其中的“浙OD056”是否為“浙OD016”的筆誤以及為何出現該筆誤等問題須由證人本人予以說明。在證人沒有參加口頭審理的情況下，美倫公司自己主張附件14、15中的“浙OD056”為“浙OD016”的筆誤不能成立，專利復審委員會對美倫公司的這一主張不予采信并無不當，本院對此予以支持。
???? 從美倫公司提交的附件5與附件7內容可知，2003年12月2日，美倫公司銷售給八下里公司TBD17000型長排警燈，八下里公司將該套警燈銷售給浙江省勞教局并使用于“浙OD016”號警車。而從美倫公司提交的附件14和15的內容可知，2003年12月2日，美倫公司銷售給八下里公司TBD17000型長排警燈，八下里公司將該套警燈銷售給浙江省司法廳并使用于“浙OD056”號警車。而根據附件5、6和附件14的記載，使用于“浙OD016”號警車與使用于“浙OD056”號警車上的警燈為同一個，這明顯不能成立。因此，附件5和附件7證明的事實與附件14、15證明的事實存在矛盾。此外，警燈屬于“特種車輛標志燈具”，其產品型號應當根據反證4或反證5記載的國家標準進行命名。附件5、7、14、15記載的警燈購買時間為2003年12月2日，所述警燈應當按照反證4的要求命名，即以“LT”為首字母。但在附件5、7、14、15中記載的警燈均以“TBD”為首字母。該命名方式系遵照反證5的要求進行，而反證5于2004年10月1日才開始實施。因此，附件5、7、14、15記載的警燈型號與國家標準的規定不符。綜上，附件5、7、14、15內容的真實性無法確認。專利復審委員會對該四份證據不予采信并無不當，本院予以支持。
???? 由于附件6的銷售發票沒有記載警燈的型號，附件8也未顯示其中警燈的型號，美倫公司的現有證據無法證明附件6中銷售的警燈即為附件8中顯示的警燈。附件8本身無法證明其中顯示的產品在本專利申請日之前已經存在。專利復審委員會認定美倫公司的證據不足以支持其關于與本專利相同的產品在申請日前已經公開銷售的主張并無不當，本院予以支持。
???? 綜上，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8087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理程序合法，依法應當予以維持。原告美倫公司的訴訟理由不能成立，其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之規定，本院判決如下：
???? 維持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8087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原告杭州美倫信號技術有限公司負擔（已交納）。
???? 如不服本判決，各方當事人可在本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并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開戶行：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市分行黃樓支行，戶名：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帳號：144537－48），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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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任 進
???? 代理審判員 江建中
???? 人民陪審員 謝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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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 六 年 十 一 月 七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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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萬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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