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行 政 判 決 書
????（2006）一中行初字第51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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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告茂名市天行塑膠制品有限公司，住所地廣東省茂名市鰲頭鎮合崗管理區。
???? 法定代表人張少鵬，董事長。
???? 委托代理人趙彥雄，廣東國欣律師事務所律師。
???? 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住所地北京市海淀區北四環西路9號銀谷大廈10－12層。
???? 法定代表人廖濤，副主任。
???? 委托代理人崔震，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委托代理人崔國振，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審查員。
???? 第三人常熟市維優涂層織物有限公司，住所地江蘇省常熟市唐市鎮常昆工業區。
???? 法定代表人周鈞，總經理。
???? 委托代理人孫莘隆，蘇州市新蘇專利事務所專利代理人。
???? 委托代理人孫振鐸，男，漢族，1938年5月22日出生，常熟市維優涂層織物有限公司專利顧問，住北京市海淀區北三環中路43號板1號樓2門8層7號。
???? 第三人福建金洋紡塑制品有限公司，住所地福建省長樂市金峰鎮鳳洋工業區。
???? 法定代表人周善開，董事長。
???? 委托代理人柯繼賢，福建華輝律師事務所律師。
???? 第三人廣州市花都區優緯塑網制品廠，住所地廣東省廣州市花都區北興鎮工業區。
???? 法定代表人成魁虎，總經理。
???? 委托代理人李偉相，廣東廣和律師事務所律師。
???? 委托代理人文道軍，廣東廣和律師事務所律師。
???? 第三人樊后諾。
???? 第三人佛山市高明區遠華塑料實業有限公司，住所地廣東省佛山市高明區西安槎江管理區。
???? 法定代表人夏冠明，董事長。
???? 委托代理人陳衛，廣州粵高專利代理有限公司專利代理人。
???? 原告茂名市天行塑膠制品有限公司（簡稱天行公司）不服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簡稱專利復審委員會）于2005年12月26日作出的第7971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簡稱第7971號決定），于法定期限內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本院于2006年4月6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并通知常熟市維優涂層織物有限公司（簡稱維優公司）、福建金洋紡塑制品有限公司（簡稱金洋公司）、廣州市花都區優緯塑網制品廠（簡稱優緯廠）、樊后諾和佛山市高明區遠華塑料實業有限公司（簡稱遠華公司）作為第三人參加本案訴訟，于2006年6月30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天行公司的委托代理人趙彥雄，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的委托代理人崔震、崔國振，第三人維優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孫莘隆、孫振鐸，第三人金洋公司的委托代理人柯繼賢，第三人優緯廠的委托代理人李偉相、文道軍，第三人遠華公司的委托代理人陳衛到庭參加了訴訟。第三人樊后諾經本院合法通知未到庭參加訴訟，本院依法缺席審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 第7971號決定系專利復審委員會針對維優公司、福建省長樂市金洋提花工藝廠（簡稱金洋廠）、優緯廠、樊后諾和遠華公司就天行公司所擁有的99127261.7號發明專利（簡稱本專利）所提出的無效宣告請求而作出的。專利復審委員會在第7971號決定中認定：第ZL94225542.9號實用新型專利（簡稱對比文件1）公開了一種橡塑地毯托墊，其是以網狀為骨架材料的基布2，包覆一層膠料發泡體1而成。基布2可采用帶網孔的針織布、機織布、無紡布為骨架材料，膠料發泡體1采用PVC糊狀樹脂與各種助劑配制而成。在說明書第2頁最后一段公開了該托墊的成型工藝：用牽引機牽引布料到儲料槽中浸涂膠料，浸涂后基布完全包覆一層膠料，經加熱室加熱、發泡成型。為說明托墊的樣式，說明書附圖給出了兩種花式圖樣，分別對應于圖1～4和圖5～8。并且對應每一種花式的地毯托墊還給出了相應基布的結構示意圖，其中圖3、4為圖1、2所示花式的地毯托墊的基布的結構示意圖。對照圖1、2與圖3、4可見，地毯托墊上的圖案是由其中的發泡體1分布的疏密變化形成的，而發泡體1在基布上的分布密度又是由基布2本身的纖維疏密變化決定的，即基布2中的纖維較密集的區域（圖4中的陰影區域）對應于地毯托墊產品相應區域的發泡體就較為集中（圖1、2中的陰影區域）。由此可見，對比文件1已經給出了“由基布的編織花式控制產品花式”的技術啟示。權利要求1前序部分的內容中的“刮漿整形”是一種傳統的工藝，其作用正如本專利說明書第3頁倒數第1行所述“按產品形狀要求，把粘糊在纖維布上多余漿料刮除，控制漿料的厚度”，這一工藝所起的作用以及采用這一工藝所能達到的技術效果是本領域技術人員能夠預料到的，并且這一工藝在請求人提交的其它證據中也有披露，例如在對比文件2（GB991715，公開日為1965年5月12日）中提到“通過調整送料器的速率，可以在待處理的帶上得到想要比率的涂層，可以用一種齒狀的鐵板（3）或者類似的裝置比如輪子來統一泡沫的形狀”，其中，齒狀的鐵板（3）就起著刮漿整形的作用。因此，在對比文件1的基礎上結合這一公知技術以獲得權利要求1所要保護的技術方案對于本領域技術人員來說是顯而易見的，且未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因而權利要求1不具有創造性，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三款的規定。基于上述理由，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7971號決定，宣告本專利權無效。
???? 原告天行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行政訴訟，其訴稱：一、被告違反法定程序。1、被告在口頭審理過程中剝奪了原告以及相關第三人演示物證的權利，違背了《審查指南》的規定，程序違法。2、被告在訴訟中僅向法院提交了其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的部分證據, 未提交本案無效程序中請求人提交的全部證據，致使案件事實不清，違反行政訴訟法第三十二條的規定，構成程序違法。3、原告在被告中止審查未滿一年的時候就已經向被告提出了延長中止的請求，被告未繼續中止審查，而逕自恢復了無效審理程序，違反《審查指南》以及行政訴訟法的程序性規定，程序違法。4、本專利是方法發明專利，對比文件1是實用新型專利，二者類型不同，不能用于評價本專利的創造性。5、被告在第7971號決定中未采納第三人的理由，而是由被告自行決定理由，屬于先定后審。二、第7971號決定對本專利創造性的認定錯誤。1、對比文件1中的“布”應當理解為一般意義上的布，纖維線間距足夠小，有相對密封效果的布，此種布經涂覆漿料、發泡后從理論上講不可能體現編制花式。2、對比文件1并未給出“由基布的編制花式控制產品花式”的技術啟示。對比文件1中的圖1～8中發泡體1之間的結構由于缺乏必要的文字說明，而不能為一般的技術人員所理解、知悉，并確認其中的具體結構。被告在無說明書或者權利要求書相關文字記載的情況下而根據自己的想象解釋附圖缺乏事實依據。3、對比文件1在描述技術方案時采用“涂覆”的字眼而非本專利中的“包裹”字眼，很顯然，“涂覆”的用意意在強調經漿料涂覆后，基布上形成一層漿料層，該漿料層覆在基布的上、下表面，該漿料層在周邊擴張時不存在肉眼可視的透氣孔。這一點與本專利的權利要求不同，本專利中漿料僅僅是包裹纖維線，在纖維線間留有空間時，漿料包裹后的發泡體之間將會形成隔離，從而表現為圖案各異的發泡體形狀，而非一整片漿料發泡層。4、原告從未說過“刮漿整形”是一種公知的技術，“刮漿整形”同“刮漿”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被告將其混為一談，缺乏事實依據。本專利中涉及到一個“刮漿整形，加熱發泡”的技術特征，該工藝方法意在結合纖維布的編制花式，形成一個一個相互獨立的發泡體并由纖維布的編制花式控制發泡體的形狀，以形成產品的整體花式。“刮漿整形，加熱發泡”并非僅僅“得到想要比率的涂層”，而是“按產品形狀要求，把粘糊在纖維布上的多余漿料刮除，控制漿料的厚度”，即根據產品的花式不同，刮除多余的漿料，這多余漿料來源于對發泡體本身高度上的要求，也來源于對發泡體相互間距上的要求，更確切地說是來源于對單個發泡體整體形狀的要求。因此，原告專利中的“刮漿整形，加熱發泡”通過對發泡體本身三維形狀的“整形”，以實現整體產品花式的變化，甚至實現發泡體間“中空”的效果。而對比文件2中并無“整形”這一技術工藝，其中涉及到的技術工藝僅僅對涂層這一整體厚度上具有效果。顯然，二者的目的、效果均存在極大的不同。顯然，從對比文件2中不能推出原告專利中“整形”這一工藝特征。故請求法院依法撤銷第7971號決定并判令被告重新作出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被告專利復審委員會辯稱：一、關于程序問題。1、被告于2005年12月27日向原告寄送第7971號決定，原告起訴可能超期限，請法院審查。2、本專利是方法專利，沒有必要演示物證，且是否演示物證被告有決定權。3、被告在訴訟中只需提交與本案有關的證據。4、原告未提交繼續中止的書面申請，被告恢復審理是符合規定。二、關于創造性。1、對比文件1的圖1～4以及圖5～8明顯可以看出“織布的花式圖樣決定著產品的花式”。說明書附圖公開的內容也屬于現有技術公開的內容。2、“刮漿整形”是公知工藝，其在本專利所起作用是常規的。被告作出的第7971號決定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審查程序合法，請求法院予以維持。
???? 第三人維優公司、金洋公司、優緯廠、遠華公司未提交書面意見陳述，其在庭審中均表示：被告審理程序合法；對比文件1公開了方法特征，可以用于評價本專利的創造性；對比文件1公開了“纖維布的編織花式控制產品花式”等特征，唯一沒公開的是“刮漿整形”，而此為公知技術。第7971號決定正確，原告起訴理由不能成立，請求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維持第7971號決定。
???? 本院經審理查明：
???? 本案涉及國家知識產權局于2003年7月9日授權公告的名稱為“一種發泡防滑墊材的成型工藝方法”的發明專利，其申請日為1999年12月30日、專利號為99127261.7、專利權人為天行公司。本專利授權公告的權利要求書為：
???? “1、一種發泡防滑墊材的成型工藝方法，以纖維布為基材，把漿料均勻涂布纖維布，刮漿整形，加熱發泡，其特征是纖維布按花式編織，纖維線間有一定空間，由纖維布的編織花式控制產品花式，漿料包裹著基料纖維，發泡成相應花式產品。”
???? 在本專利說明書載明：纖維布上漿均勻涂布，漿料包裹著基料纖維，送刮漿整形，按產品形狀要求，把粘糊在纖維布上多余漿料刮除，控制漿料的厚度，然后把上漿整形后的纖維布送入加熱爐，在爐子里加熱發泡成型……本發明的實施例如下：本防滑墊以纖維布為基料，可按花式編織卷好，防滑墊的花式由纖維布的花式決定。如需網格形防滑墊，纖維布編織的纖維線間距較大，每條線之間有一定空間，生產出來的產品是網格中空的花式；如需要產品無空格的位置，纖維布編織的纖維線較密，上漿發泡后即成片無空格。
???? 針對本專利，維優公司于2003年11月25日、金洋廠于2003年11月26日、優緯廠于2003年12月18日、樊后諾于2004年4月22日、遠華公司于2004年6月21日以本專利不符合專利法第二十二條第二款、第三款的規定為由，分別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無效宣告請求，并提交相應證據，其中五個請求人均提交了對比文件1。對比文件1的授權公告日為1995年1月11日，其公開了一種橡塑地毯托墊，其是以網狀為骨架材料的基布2，包覆一層膠料發泡體1而成。基布2可采用帶網孔的針織布、機織布、無紡布為骨架材料，膠料發泡體1采用PVC糊狀樹脂與各種助劑配制而成。在說明書第2頁最后一段公開了該托墊的成型工藝：用牽引機牽引布料到儲料槽中浸涂膠料，浸涂后基布完全包覆一層膠料，經加熱室加熱、發泡成型……托墊獨特的網狀結構賦予地毯良好的透氣性，延長了地毯及類似物的使用壽命。為說明托墊的樣式，說明書附圖給出了兩種花式圖樣，分別對應于圖1～4和圖5～8。并且對應每一種花式的地毯托墊還給出了相應基布的結構示意圖，其中圖3、4為圖1、2所示花式的地毯托墊的基布的結構示意圖。對照圖1、2與圖3、4可見，地毯托墊上的圖案是由其中的發泡體1分布的疏密變化形成的，而發泡體1在基布上的分布密度又是由基布2本身的纖維疏密變化決定的，即基布2中的纖維較密集的區域（圖4中的陰影區域）對應于地毯托墊產品相應區域的發泡體就較為集中（圖1、2中的陰影區域）。
???? 同時，維優公司、金洋廠和遠華公司還提交了英國專利文獻GB991715（簡稱對比文件2），其公開日為1965年5月12日，其公開了一種改進織物涂層的方法，其中提到“通過調整送料器的速率，可以在待處理的帶上得到想要比率的涂層，可以用一種齒狀的鐵板（3）或者類似的裝置比如輪子來統一泡沫的形狀”。
???? 2004年8月20日，天行公司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交了中止復審、無效程序審理的請求書，并提交了相關證據。2004年9月9日，專利復審委員會向原告和第三人發出無效宣告請求中止審批通知書（一），中止了該無效宣告請求的審理。2005年11月8日專利復審委員會向原告和第三人發出了口頭審理通知書，定于2005年12月16日對上述五個無效宣告請求合案進行口頭審理。
???? 2005年12月16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主持進行了口頭審理。
???? 2005年12月26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第7971號決定，宣告本專利權無效。
???? 在本案訴訟過程中，專利復審委員會提交了本專利說明書、對比文件1、對比文件2、口頭審理記錄和第7971號決定作為證據。在口頭審理記錄載明：在口頭審理時原告明確表示有物證，對于刮漿，其表示“刮漿本身是一個公知技術，但是用在我們的專利里面是用一個公知的技術達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效果和完全不同的發明目的，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原告的代理人在該記錄上簽字確認。對于延長中止請求，天行公司主張其曾向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過申請，但未提交相關的證據。
???? 另查：專利復審委員會向天行公司寄送第7971號決定的時間為2005年12月27日，天行公司起訴時間為2006年4月6日。
???? 再查：2004年4月30日，經福建省長樂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核準，金洋廠變更企業名稱為金洋公司。
???? 上述事實有本專利授權公告說明書、第7971號決定、對比文件1、對比文件2、口頭審理記錄、私營企業登記基本情況表及當事人陳述等證據在案佐證。
???? 本院認為：
???? 一、關于原告起訴是否超過法定期限。
???? 根據專利法實施細則第五條的規定，通過郵寄的各種文件，自文件發出之日起滿15日，推定為當事人收到文件之日。本案中，被告于2005年12月27日向原告寄送第7971號決定，因此推定原告于2006年1月12日收到第7971號決定，原告于2006年4月6日向本院起訴，并未超過專利法規定的三個月的起訴期限。
???? 二、關于被告是否違反法定程序。
???? 1、關于物證演示。《審查指南》第四部分第四章規定，當事人有權請求演示物證。演示物證的目的在于更好地審理案件，因此雖然當事人有權請求演示物證，但是否準予演示，被告可以根據案情的需要作出決定。從本案查明的情況看，原被告雙方對于在口頭審理中是否演示物證存在爭議，但由于本專利是一項方法發明專利，其保護范圍以權利要求記載的內容為準，即使被告未準許原告演示物證，也沒有損害原告的任何權利，且是否準許演示物證屬于被告的職權判斷，故被告的行為未違反法定程序。
???? 2、關于證據提交范圍。本案是行政訴訟案件，根據行政訴訟法第三十二條的規定，被告應當提交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的證據。本案中，被告依據對比文件1和2及本專利說明書作出第7971號決定，在訴訟中也提交了上述證據，其行為符合行政訴訟法的規定。至于無效請求人在無效程序中提交的其他證據，由于其不是被告作出第7971號決定的依據，故被告沒有提交此部分證據的必要。因此原告關于被告的行為違反行政訴訟法第三十二條的規定的主張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不能成立。
???? 3、關于恢復審理。根據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八十六條規定，自請求中止之日起1年內，有關專利申請權或者專利權歸屬的糾紛未能結案，需要繼續中止有關程序的，請求人應當在該期限內請求延長中止。期滿未請求延長的，國務院專利行政部門自行恢復有關程序。本案中，原告雖主張其曾向被告請求延長中止，但未能提交相關證據，被告在請求中止之日起1年后，自行恢復無效審查程序，符合上述法律規定。
???? 4、關于先定后審。在本案涉及的無效程序中，不同的請求人提出不同的無效理由和證據，被告經過審理以對比文件1、2破壞本專利權利要求1的創造性為由，宣告本專利無效，其所依據的理由和證據均為請求人所提，且在第7971號決定中闡述了相應的理由。原告訴稱被告先定后審的主張沒有事實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 三、關于本專利的創造性。
???? 創造性，是指同申請日以前已有的技術相比，該發明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在判斷是否具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時，一般要先確定最接近的現有技術，其后確定發明的區別特征和其實際解決的技術問題，最后判斷要求保護的發明對本領域的技術人員來說是否顯而易見。引用對比文件所記載的內容判斷本專利的創造性，應當以對比文件公開的技術內容為準。對于所述技術領域的技術人員來說，隱含的、且可無歧義地推定出的技術內容同樣屬于公開的內容。對比文件中包括附圖的，也可以引用附圖，但只有能夠從附圖中明顯看出的技術特征才屬于公開的內容。
???? 對比文件1雖然是實用新型專利，但在其說明書中公開了制作橡塑地毯托墊的相關的方法特征，其與本專利權利要求1限定的發泡防滑墊材的成型工藝方法屬于同一技術領域，可以用于評價本專利的創造性。
???? 對比文件1公開了用牽引機牽引布料到儲料槽中浸涂膠料，浸涂后基布完全包覆一層膠料，經加熱室加熱、發泡成型的工藝方法，其對應于本專利權利要求1中“以纖維布為基材”、“把漿料均勻涂布纖維布”、“漿料包裹著基料纖維”、“加熱發泡”等技術特征。雖然原告主張對比文件1中的“布”纖維線間距太小，不可能體現編織花式，但從對比文件1的附圖和說明書第3頁的相關記載可以看出以“布”為基材仍能形成網狀結構，因此原告關于本專利的纖維布與對比文件1中的“布”存在區別的主張不能成立。對于原告所主張的本專利權利要求1中的“均勻涂布”、“包裹”等特征與對比文件1的區別，本院認為對比文件1中的“浸涂”“完全包覆”已經明確公開了本專利的上述技術特征，二者僅是語言表達的不同，原告所主張的上述區別沒有事實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 對于“纖維布按花式編織，纖維線間有一定空間，纖維布的編織花式控制產品花式”的技術特征，從對比文件1的附圖1～4和附圖5～8兩個實施例附圖可以看出：基布具有一定的花式，具有網孔空間，通過附圖3基布花式與附圖1托墊花式的對照以及附圖7基布花式與附圖5托墊花式的對照，本領域技術人員可以明顯看出，托墊的花式是由基布的花式決定的，因此對比文件1公開了本專利中“纖維布按花式編織，纖維線間有一定空間，纖維布的編織花式控制產品花式”的特征。
???? 對于“刮漿整形”的技術特征，正如原告在口頭審理中所認可的，“刮漿”是一種公知技術，根據本專利說明書，“刮漿整形”的目的和效果就是“按產品形狀要求，把粘糊在纖維布上多余漿料刮除，控制漿料的厚度”，這一工藝所起的作用以及采用該工藝所能達到的效果是本領域技術人員能夠預料到的，為了達到該常規效果，本領域技術人員會想到將這一工藝應用到對比文件1公開的技術方案中，從而達到“按產品形狀要求，把粘糊在纖維布上多余漿料刮除，控制漿料的厚度”的效果，這種改進是容易想到的。因此本專利相對于對比文件1及公知技術的結合是顯而易見的，不具有專利法所要求的創造性。被告關于本專利權利要求1創造性的認定正確，本院予以維持。原告關于“刮漿整形”在本專利中欲起到控制發泡體的形狀從而控制產品花式的主張沒有記載在本專利說明書中，其關于“刮漿整形”特殊作用的主張沒有事實依據，本院不予支持。
???? 綜上，被告作出的第7971號決定審查程序合法，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本院予以維持。原告請求撤銷該決定的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五十四條第（一）項之規定，本院判決如下：
???? 維持被告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的第7971號無效宣告請求審查決定。
???? 案件受理費1000元，由原告茂名市天行塑膠制品有限公司負擔（已交納）。
???? 如不服本判決，各方當事人可于本判決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提交上訴狀及其副本，并交納上訴案件受理費1000元（開戶行：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分行黃樓支行，戶名：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帳號：144537－48），上訴于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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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 判 長 劉海旗
???? 代理審判員 周云川
???? 人民陪審員 陳 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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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 六 年 九 月 二 十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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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記 員 喬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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